“你可见到夫人了?”
“没有。”张元宝迟疑地摇摇头,“不过天苍侍卫是赶着一驾马车来的。马车停在一边。”
谢珩一听立刻翻身上马,回头嘱咐张元宝:“你替我送父亲回府,然后回将军府等我。我去城东看看。”
以天苍的身手,想要一个人全身而退并不难。但惜云若是和他在一起,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悬着一颗心,一人一马风驰电掣地出了东城门。护城河边还残留着激烈的打斗痕迹,被破开的囚车停在原地,地上仍有血迹。他驰回东城门,叫出方才的守城校尉。
“你们好大的胆子,虎翼军办差遇险,你等竟然袖手旁观?”
守城校尉浑身抖如筛糠:“谢大将军明察,不是在下推诿,实在是今日一早就有人劫金铺,沈大人把守城兵士尽数抽调走了。属下率兵赶过去时,人都跑光了。”
谢珩心中一动:“怎么这么巧?哪家金铺被劫了?”
“是东市的金缕阁。沈大人亲自来要人,在下得罪不起啊。”
又是金缕阁?他们消息居然这么快?张元宝押运丁全回京的消息一直严格保密,为何快入京时却走漏了风声?
谢珩一拉缰绳,一刻不停地往大将军府奔去。一路上,她成亲那日委屈落泪的样子、被高玉书和沈秀莲欺辱的样子、中毒命悬一线的样子,轮番在眼前打转。他心如刀绞。
好像她自从嫁给他,就没过过安稳日子。上次他刚刚发誓要好好保护她,这次她竟然又被卷进了自己的麻烦事。
他心中七上八下,脑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背后的一层里衣被冷汗浸湿又吹干了。一到将军府大门,大喊一声开门,他就急不可待地骑着马直冲了进去。
“夫人呢?”他停在正堂门口,翻身下马。
话音未落,厅内却飘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张大哥,你这两日就住在将军府养伤吧。我们都想听你讲讲北境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