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你很不错。”他说道，听上去嗓子有些干涩，显然是很久没有说话了，故而声音沙哑。

“嗯，我知道。”

黎玉双手环胸，坦然接受对方的赞赏。

不过，她已经暗中将天绝剑取了出来，用以防止对方耍什么阴招时应对。

慕天成吃了一枚疗伤的丹药，此刻也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站在黎玉身旁，神情严肃，看向温天磊的目光中满是警惕。

温天磊此人他在之前也见过几次，印象有些深刻，而且对方不像寻常修士一样，只要是拿到的机缘，无论好坏，一律收下。

但他不同，来参加梼杌大会显然是目标明确，凡是并非他想要的机缘，他都是直接扔了，并不会毁去，也不会拿走。一切都只是看自己需要不需要。

而如今，他却突然成了这副模样。

慕天成猜测温天磊定然是接触到了其中一座神像才变成这样的，但他为何要主动去接触神像，难道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小师妹小心，这个温天磊很可能已经不是他了。”慕天成眉头紧锁，靠近黎玉几分，小声地同她说道。

“嗯。”

黎玉的回应依旧冷淡，而后不等“温天磊”再继续说什么，手指间金色雷霆闪动，抬手就要打出去。

“温天磊”见状连忙制止，“别别别，我们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手。”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黎玉又欲动手。

“温天磊”连忙松开了自己放在抓住的修士，连连摆手。

“我并非是要伤他们性命，只是想与你说会儿话。我在这个人的记忆里见过你，你的实力太强了，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先不要打架行不行？”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慕天上前一步将黎玉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有话好好说，我只是想跟这位……嗯，善良人说说关于‘善’与‘恶’的关系。”

“温天磊”青紫色的脸做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眯着眼睛，看上去诡异又可怖。

“说重点。”

黎玉知道对方恐怕是看出了自己魂魄的异样，但又不没有直说，显然是想以此为条件，和自己商量些什么。

但她讨厌任人摆布，自然不想搭理对方，准备在“温天磊”开口之后就把对方直接杀了，然而对方的话却让她直接愣住。

“善魂和恶魂是可以分开的，而现在在你面前的，其实就是我的恶魂的一缕分念。”

“什么意思？”慕天成觉得“温天磊”的话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

“呵呵，其实也不复杂，我和另外的两个神只一样都是来自远古时代的，不过我们都并非是真神，只是半神，我当初用自己善良的那一半魂魄用来交换了一个可以得到永生的机会。”

“永生？用一座黄金神像？”黎玉心说用黄金来铸成金身，一点都不靠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有碎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