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前,更是人潮涌动。信徒们或站或跪,在庄严的佛像前虔诚叩拜,每一次磕头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祈愿与敬畏。钟声悠扬,伴随着僧人们的诵经声,回荡在整个寺庙上空,为这繁忙而神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宁静与超脱。
步伐稳健的壮年男子在其中往来穿梭,给平静祥和的寺庙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隐隐包围着那位紫袍公子,只见他随着人流在佛前上香祭拜祈求平安后,跟着小沙弥的脚步消失在大殿之中。
寂静的寺庙后院,一间不起眼的矮舍内,一个眉清目秀,清雅如鹤的白髯僧人,恭敬的颔首,“陛下。”
“惊觉大师不必多礼,寡人此次便装前来,就是不想惊动太多人,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沈悢微微颔首,轻吹茶杯,从容不迫的说道,“大师,请坐。”
看了看房间里的伫立的王爷沈阶和太子少师谢危,惊觉大师重眉敛目,双手合十,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一串沉香木中佛珠“陛下,您上次来给老衲出的难题,老衲已有一些头绪。”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沈阶和谢危二人站在树下,望着菩提树粗壮有力的树干,沈阶发出如此感叹,手掌抚摸着树皮,上面深深浅浅的纹路记载着大乾王朝二百年的岁月。
“陛下,您的身子康健,没有中毒,没有暗症,并无任何问题。”住持收回手,轻轻摇头,后退几步,站在他面前。
“既然身子康健,那为何寡人至今无所出?”沈琅拿着住持掌中的佛珠把玩,胳膊倚在桌上,一粒一粒地转动着,不动声色的看着住持。
“这,老衲不知。”僧人低头,低眉顺目。
“不知?您可是我母后最推崇的佛学大师,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沈琅微微一笑,随手将佛珠扔在桌上。
住持不语,月白色的僧袍不染尘埃,此刻竟无风自动,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沈琅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手中的佛珠落地,发出一声闷响,住持应声跪在他面前,“陛下。”磕头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