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赢天宽慰道:“吾固然看重那些关乎大局的要事,但同时吾也是一国之君,为君者,无失言,亦无戏言。当一诺千金,所以吾定然会信守诺言,绝不会做出有违自己承诺之事!”
嬴慕听到这话,心中稍安,脸上也露出一丝释然之色。“前辈见谅,是我多虑了。”
而赢天也没介意嬴慕说的话,他转身缓缓走到那几个已经显得十分陈旧的木箱面前,他轻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箱盖掀开。随着箱盖的开启,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物品,有形状各异的易容工具,还有五颜六色、材质不同的各式服饰。
赢天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物品,仿佛它们都是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他伸手从中挑选出了一些需要用到的易容工具和合适的服饰,接着便开始认真而又细致地装扮起刘大根的遗体来。
嬴慕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赢天熟练地操作着每一个步骤,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之情。他时不时地按照赢天的要求,帮忙递过去一些所需的东西。
然而在内心深处,嬴慕实在按捺不住那份强烈的好奇心,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前辈,您这易容手段简直堪称神奇啊!不知道您究竟是从哪里学到如此精妙绝伦的技艺呢?”
听到嬴慕的问话,赢天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但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嬴慕,轻声说道:“哎,说来话长,这也是身不由己啊。若是你处在我这样的境地,恐怕也会像我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求自保之法吧。”说完,他又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过多久,原本面容平静的刘大根的遗体竟然在赢天那双巧手之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经过一番精心的装扮之后,此刻的刘大根看上去已经与赢天本人一模一样,就算熟人仔细观察,几乎也难以分辨出来。
看到这里,赢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己这次的成果非常满意。随后,他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那些刚刚使用过的易容工具和衣物,将它们重新放回原来的木箱之中。
嬴慕见到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耽搁,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帮忙整理起来。他动作迅速且熟练,很快就将一切都收拾妥当。
此时,刚刚忙碌完的赢天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之后,便轻声说道:“这里不会被人发现,我们先离开吧。”说完,他抬脚迈步,向着远处走去。
赢慕站在原地,望着赢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纠结和犹豫。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快跑几步追上了赢天,并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接下来您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呢?难道是想要救回扶苏公子,揭露胡亥的阴谋,然后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吗?”
赢天听到身后传来赢慕的问话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微微转过头,看向赢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没有选择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错。”
赢慕紧紧盯着赢天那张坚毅无比的脸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关于这段历史的种种记载。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沉默片刻之后,赢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前辈,请恕晚辈直言。据我所知,在史书之中并没有关于您此番行动的任何记录。由此可见,最终您恐怕不仅没能达成所愿,反而可能会遭遇极其悲惨的结局。所以,此次前行恐怕是凶险万分!”
赢天听完赢慕这番话后,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愣在了原地。他瞪大双眼,脸上流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仿佛对赢慕口中所说的“史书”这个词感到十分陌生和困惑。
只见赢天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什么史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提及此物?”
面对赢天的质问,赢慕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所谓史书,乃是由那些负责记录过往之事的人精心撰写而成的典籍。其中详细记载了历史长河中的重大事件,无论是朝代更迭、帝王将相的兴衰荣辱,还是民间百姓的生活百态,都能从中找到相应的记载。而我,曾经有幸目睹过大秦的史书……”
听到这里,赢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怎么会看过大秦的史书?再说,吾身处此时此地,所能知晓的唯有眼前发生之事。至于未来如何发展,实在难以预测。即便明知最终结局可能不尽如人意,但那赵高,胆大包天地竟敢密谋杀害于我,此等深仇大恨,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赢慕静静地聆听完赢天的话语,稍稍思考了一番之后,轻声说道:“前辈,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晚辈给您讲述一个故事吧。”
赢天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嗯,也好。那就听听你要说些什么。”
赢慕凝视着眼前的赢天,心中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他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经过半晌的思索,赢慕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赢天。
“事情得从一个富商说起……”赢慕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这位富商在外地巡查家业时被家臣谋害,富商离世后,他年幼的小儿子竟然与那家臣勾结在一起,密谋策划了一场惊天阴谋——他们隐瞒了富商的死讯,秘而不宣。不仅如此,他们还胆大包天地以富商的名义伪造了一份遗书。”
说到这里,赢慕顿了顿,观察着赢天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