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着玻璃瓶脚步匆匆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墙壁上一面一米来高的全身镜掀开,后头居然还藏着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几乎不能视物。
管家步履从容走进去,像是早已对房间里的一切无比熟悉、了如指掌,随即点燃了桌上的一对蜡烛。
蜡烛是诡异的黑色,点燃后火苗飘飘摇摇,虽然是正常的橘色,但袅袅升起的青烟却透着股古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但就是叫人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黑色蜡烛是由什么制作而成。
蜡烛点燃后,光线立刻将小小房间照亮了。
只见摆着蜡烛的桌子上,除了一对蜡烛,一个摆放东西的盘子,还有一张笔记本屏幕大小的画。
画是用极度晦暗的色彩勾勒出来的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面容被兜帽遮挡住,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黑袍人身后阴沉沉的天空上悬挂了一轮猩红的血月。
管家小心翼翼把玻璃瓶放到桌上的盘子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纸,咬破指尖用指尖血在黑色的纸上写下了什么,最后将黑色的纸用烛火点燃。
就那样用光秃秃的毫无保护措施的手,捧着燃烧的黑色的纸,等纸燃尽成灰,又恭敬地将灰一点不漏地撒进盘子里。
他跪在桌前,上半身几乎贴地地匍匐下来,呈现一种极度卑微和虔诚的姿态。
嘴里快速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像是祈祷,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念念有词了好一阵,放在盘子里的纸灰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漂浮起来,然后绕着玻璃瓶快速旋转。
玻璃瓶里的紫色火焰依旧上下跳跃着,像是一个被囚禁的困兽,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逃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