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被秋千鬼一脚从墨玉吊坠里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说实话,他现在的记忆,就像是宿醉以后又被人打了一闷棍然后断片了一样。

他就记得他接到任务要神不知鬼不觉把小丧尸王和那个矮人族带回去,他蓄谋已久地偷偷摸摸靠近那波人。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他还没想好找个怎样的时机快准狠地出手,就突然被人卸去了异能,像个二傻子一样堂而皇之出现在那波人面前。

再后来……

他看到了此生最恐惧的画面。

再再后来……

就断片了。

再续接上的,就是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一屁股摔在这波人面前。

像条丧家之犬。

他突然有点想哭。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自家洁癖又矜贵的少爷跟流浪汉一样四仰八叉睡在地板上。

那副除了洗澡几乎不离脸的金丝眼镜也不翼而飞。

他们其实私底下一直说他们家少爷有两副面孔。

戴着金丝眼镜的少爷是阴晴不定但至少要脸的斯文败类。

摘了金丝眼镜的少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所以现在乍一看到那张病娇又令人胆寒的脸,他止不住浑身一哆嗦。

给沙发上的一行人直接看乐了。

“咋了,你家少爷这张脸,长得很吓人?”阿缪笑得一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