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初春的第一缕暖阳穿破云层烘烤大地。
他又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软软的格外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每一寸皮肤和血肉都在焕发生机与活力。
好像有无数迷你的能工巧匠闯进了他的身体里,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各司其职一点一点修复好他体无完肤的身体。
这一刻,他清楚意识到。
自己没有死。
而且,想死也死不了了。
他像是在黑暗中拼命摸索着前进了数百年的孤独老者,终于摸到了通往光明坦途的大门。
他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积压和沉寂在身体里的所有郁气和杂质都咳出来。
直到他咳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就对上少女一张又甜又飒的脸和似曾相识的气息。
他瞬间犹如情场老手上身了一样:“姑娘,我见你甚是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少女一双亮如星辰的眼忽然耷拉下来,她摸着下巴,一张奶白的小脸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痛心地下了结论。
“完了,人是救回来了,但是脑子好像傻了,不晓得这算不算后遗症。”
雷洺: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