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干巴巴的面包，她都快吃吐了。

大哥从黑市给她淘来的毛绒发夹，她戴在头上转了一圈，笑靥如花地问好不好看。

心里其实嫌弃得不行。

这么劣质的发夹，她以前养的狮子狗都不稀罕戴，他为什么这么废物，眼光这么差。

宋薇薇经常跑到异能者的训练场地去找青瓷，有时候是送一块绣着歪歪扭扭小花都手帕，有时候是包得皱皱巴巴的素菜包子，有时候是一条一边宽一边细的浅色围巾。

她将自己的不足和不完美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展露出来，笨拙地表达自己青涩地爱意。

青瓷每次都会微笑拒绝。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用手帕。”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包子。”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系围巾。”

宋薇薇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礼物没有送到他的心坎里。

她这么单纯美好，不可能有人不喜欢她。

直到她看到青瓷低头叼走了红磬手里的酸菜包子，看到他拿出白色的手帕递给刚练完刀的红磬擦汗，看到他用自己的厚外套换走了红磬脖子上的红色围巾。

原来他的偏爱，早就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放弃，直到她在青瓷和红磬的身后，看到了那个躲在大树后面的脸色阴沉的小女孩。

她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宋薇薇勾起嘴角，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以前是，现在也是。

得不到的，那就——

毁掉。

*

宋薇薇和千穗芝一拍即合勾结到了一起。

宋薇薇在一次跟随青瓷的异能者小队外出做任务的时候，提前给千穗芝通风报信，让她提早守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