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不好,我要给你重新起一个。”云萝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寒灰重暖生阳春,就叫春阳吧!”
“还不快谢谢公主!”侍月在一旁笑着提醒他,春阳立马磕头谢恩。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公主的抱猫童子了。”云萝说着,把在床榻上酣睡的小猫抱给他,春阳立刻笑了起来,把小猫抱在怀中,爱不释手。
这几日白子舟频频的出入紫苑居,可是公主的脸上总是笑容极少,即便偶尔笑了一次,也是眼神略带忧伤之色。白子舟带了画作回到画馆,看着小公主的每一副画像,都不甚满意。
“你又在作画!”白子舟的师傅陈墨之,拿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满身的酒气,白子舟皱了皱眉头。
“师傅,您又喝这么多的酒,皇上若是知道了,该拿您问罪了。”
“拿我问罪,我画的美人图,举世无双!皇上,皇上才不舍得责罚我呢!”陈子墨斜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半躺在地上,疯笑着说。
白子舟很无奈的看了师傅一眼,他正头疼的要紧,忽然灵机一动,师傅不是经常画仙子图吗,那画中的女子和小公主的模样一般无二,随后心中有了主意,悄悄拿了笔画,故意说道:“师傅常说您画的美人天下无双,那美人是天上的仙子,师傅怎么见过,难不成师傅上过天宫,不然就是这美人是师傅胡乱画的,不是真人。”
“胡说,我若没有见过,怎么画的出这美人,这画中的美人不及她十分之一貌美。”陈墨之正在劲头上,和他争辩起来。
“那师傅何不将那画中女子的容貌完完整整的画一遍。”白子舟笑着说。
“画就画,你以为我画不出来吗?”陈墨之站起来,潇洒地把酒壶扔向身后,大喊一声,“拿笔来!”白子舟连忙研磨铺纸。
半柱香的时间,陈墨之作完画,眼睛盯着画中的女子,嘴里嘟囔着“不好!不好!不是她!”又发起酒疯来,伸手就要把画作撕毁,白子舟手疾眼快,连忙抢了过去。
“你给我,这不是她,不是她!”陈墨之发起疯来,就是皇上来的也不放在眼里,白子舟知道师父的脾气,若是不把画作还给他,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暗中把画像调换成小公主的画像,递给了陈墨之,陈墨之看也不看,就把画作撕得粉碎。
“忧怜!不是你!不是你!”陈墨之疯疯癫癫地说,对着满地的纸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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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白子舟见得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子舟对着画像,仔细端详着画中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体态娇憨,似弱柳扶风,盈盈娇弱,又恰是出水芙蓉,身姿婀娜曼妙,唇间含笑,双目似是一汪秋水,澄澈清明,摄人心魄!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白子舟出神地望着画中的女子,一时迷了心智,仿佛那画中的女子活了过来,对着他招手微笑。
忽然一抔冷水扑面而来,白子舟从梦中惊醒,却看到师傅铁青着脸走进来,手持烛台,将美人图烧的一干二净。
“师傅!”白子舟满脸的惊骇之色,随即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解地问:“你为什么非要毁了这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