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在广东打工的二弟回来了,他们全家开了一个家庭会。
在开家庭会之,谭卫兵与父亲先商议了一下,说:“我有资金有项目,但该怎么来帮助二弟?父母给他打工?还有他给父母打工?还是都给我打工?”
谭卫兵也谈了顾虑,怕他们太年轻就挣了钱,会不会染些不好的东西?他父亲担心说:“这个投资怕很大,你怎么找得到那么多钱?”至于其他的,他父亲说他全程参与,保驾护航、确保健康发展。谭卫兵给父亲说:“从今天开始,钱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因为我们不需要好多钱,衣食无忧就行,所以您什么都不要担心,在工作中我也永远不贪不占不收!”
在家庭会上,谭卫兵说:“卫权不再出去打工,马上房地产开发红火起来,我准备开一个建材门市,门市库房和启动资金全部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之前想卫权房屋建筑或装修,然后慢慢自己承包活路做,但后面一想,建筑和装修有技术含量,不是简单学就能轻松掌握,所以就否决了这个思路。现在,你们两口子和爸爸妈妈四人经营管理,爸爸受我的委托负责,也就是说这个门市算是我开的,但办的工商执照是以爸爸的名字办。你们四个人每个月发工资,你们两个年轻的每个月500元,爸爸妈妈也年富力强,也是一样的工资。每年把各种支出刨开后的纯利润中,拿出20%作为家庭基金,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基金,然后余下80%的利润,支配给卫权夫妻二人各拿20%,也就是说剩下的你两个拿一半,我们在座的这四个人每个人分配10%,父母也一样分配。至于我的投资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只分利润,门市与货还是我的。说到底你们不管什么本钱不出,只是经营,而利润你们分得多得多。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是打工,这是给自己干。卫权两个人拿40%的利润,我们另外四个人也是40%的利润。爸爸妈妈跟着做了的该分,卫胜和我没参与经营分了利润,我与卫胜毕竟在政府有点人脉,有时候人脉关系是最大的投资。那么卫胜和我也该分。另外说一个不好听的话,我把这个门市承包出去,别人经营,我拿的利润还多得多。所以爸爸妈妈卫权小灵你们四个既不要认为是打工,也不要认为以后的利润都是你们挣出来的。这个投资要百把万,这个金额想都不敢想吧?爸爸也不再去当那个技术员了,你们挣的工资没我们自己公司发的工资高,是不是?我们这个建材门市,也是一个公司,按公司管理。”
说完这点谭卫兵就停住不说,看下他二弟谭卫权两口子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他俩个还没说,他妈妈倒说话了,她说:“一个是我和你爸爸就不拿工资嘛,二个是你投资,利润却拿得少,本钱那么大,你那儿来的钱,借钱也要利息。”
谭卫兵说:“对投资所需要的钱,我没什么要说的,反正这钱我能拿出来就是。今天我和卫胜都是单身汉,又在上班,我们不参言,哪怕是我这个幕后老板。但为了以后少麻烦少矛盾,有些丑话说在前面。我见过很多兄弟姐妹开公司,后面扯皮的很多,当然公司越做越大的家族企业也多,原因在于公司管理制度分明,负责人说的话一言九鼎,而家族的每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都努力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好比果树越大果子越多,就分得越多。但有的人就觉得我出力最大分得不是最多,心里失衡就不想搞,更有人会乱搞。我今天要说的是这个建材门市的公司,内部说就是我开的,大家共同经营共同挣钱。对外是以父亲的名义开的。至于利润为什么这么分,因为卫权两个没工作,作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给你们的小家庭一点扶持,也是我们大家庭应该做的。小弟和父母有点收益也是应当的,都是家庭成员,都该扶持。至于几年后,卫权你们有资金有能力了,愿意自己出去发展也可以,继续为家族企业奋斗也可以。但我们做任何事情时要以壮大家族企业为己任,不能自己在外面搞公司,反过来拆家族企业的台,所以我就怕这一荣俱荣的好事到头来却引起矛盾。总之我们每个人不能觉得拿工资分利润都是应该的,有付出才有收获,都是成年人,不能不劳而获。至于我和卫胜看似没在公司上班,但我们有人脉呀,这就是我们的贡献和付出。最后说一点,爸爸是公司的负责人兼会计,公司的支出与个人支出要分得清,具体的能否在公司报帐听负责人的。一个公司要发展好,一要团结一心,二要服从安排,三是不损害公司的利益,假公济私或人为故意造成损失是要受惩罚的。工资从建材公司开业就开始每月发一次,利润是年底分配。我为什么说这么多,因为开始两三年利润一年也能挣几万,以后生意更好,挣得更多,你们想想,我们是不是该齐心协力把公司经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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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权和弟媳听到这些只是兴奋,工资又高,年底还分钱,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然后又聊了代理品牌、门市选址等等,还聊了未来的一些发展规划。我们的能力不足以让我们成为企业家,我们挣点钱衣食无忧就好,然后教育好子女,让我们的子女有能力有实力更进一步。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没有一种家风的传承,靠金钱是传不下去,德不配位可能还惹来祸端。大家都赞成这种观点,也达成共识。
最后谭卫兵说:“小灵后面也还要怀孕生小孩,这样一来人手就不够,我想开始就把幺舅喊去帮忙。后面再忙不过来的时候再说。”他爸爸妈妈都说要得,卫权两个人也没什么说的。
春节后初三晚上,李书记叫谭卫兵第二天下去,说是有领导找他谈话,要他心中有数。
谭卫兵想,其实他与那些上级领导之间,不外乎以下四种关系。一是普通的陌生人关系,没交集,他不知道我这号人;二是因缘际会,能成为认识的人或可交易的人;三是有交流初步认可而愿扶持一把的人,至于后续就看发展;四是高度认可,可作为重要追随者或核心人培养。而他与李书记的关系大概在三四之间吧。
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去县城,票价在春运期间还涨了5元。来到县城联系上李书记后,他叫谭卫兵去一个茶楼等他,他马上也去。
在茶楼,李书记给谭卫兵说等会李部长会来,他在昨天上午给李部长拜年时汇报了谭卫兵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就决定今天见面聊聊,看他是否可用?这位李部长马上升县长,隔一年又直接升书记,这几步跨得稳又跨得快,谭卫兵是否值得他投资不得而知,但李部长值得谭卫兵投资,但这个人的其他方面不了解,是否值得追随不得而知。
谭卫兵边理清自己的思路,边听李书记讲李部长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外表看很随和,其实他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这点是重中之重,至于其他对下属的要求都差不多。
要到十一点时候,谭卫兵就在茶楼下面等着,保持站如松的姿势,不整抓耳挠腮、东摇西晃的小动作,注意着李部长来的方向。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看到李部长走过来。李部长高大魁梧,国字脸,二八偏分的头发井井有条,双目炯炯有神,走路不快不慢。
谭卫兵快步走了两步来到李部长斜前方,他怎么敢直直地朝李部长跟前跑。谭卫兵用中等声音向李部长说:“李部长好,李书记安排我在这儿接您,他在上面恭候您。”并试着接过李部长的包,李部长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把包递给了谭卫兵。上楼后,谭卫兵敲了两下门并轻轻打开房门,等打开门一看,李书记也站在门边等着李部长了。
李部长坐下后,他直奔主题,询问了谭卫兵一些关于工作和未来发展的计划。他沉稳地回答着李部长的问题,表达了自己对山城直辖带来的发展契机和挑战充满期望。李部长听完后,沉默片刻,又微笑着问到:“听说你对直辖后的发展有一些理解,你简单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