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点点头,“主子放心,适才奴婢已经吩咐桃红去劝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半盏茶后,桃红终于搀扶着浑身湿透的佩容走了进来。
傅茜妤居高临下地看着佩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面上却十分严肃:“知道错了吗?”
初春的天,佩容冻得浑身都在抖,灵芸不忍拿了斗篷裹在她身上,劝道:“佩容,你赶紧认错,娘娘担心你,都在廊下站了半个多时辰了。”
佩容脸上心里都是怨,可眼下只能先认错,“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傅茜妤倏然松了一口气,吩咐宝簪湘悦将人给搀扶下去,又让海宁去请太医。
好在小厨房提前备了姜汤,待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佩容总算觉得活了过来,四下无人时,同桃红说:“刚刚我去长信宫的事情,你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桃红不住地点头:“姐姐放心,奴婢什么都不会说。”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通传皇帝驾到,佩容慢慢转头看向窗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或许是因为那次淋了雨,佩容反倒是大彻大悟起来,每日只跟在傅茜妤身边安心当差。
更是和灵芸冰释前嫌,凤仪宫一夜之间又回到了素日安宁祥和。
六月中旬,明德宫传出消息,说娴嫔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
消息传出来时,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
尤其是慈安宫。
彼时傅茜妤正带着两个孩子来给太后请安,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眉心也跟着跳了几跳。
可一扭头瞧见太后那冰冷如霜的脸色,心里顿觉也明白几分。
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
等出来后,灵芸贴近主子小声道:“娘娘,奴婢适才瞧太后的脸色可难看了,先前奴婢就听秦太医说,太后秘密吩咐太医院给娴嫔配了避子药,娴嫔却还是有了身孕,怕是有诈啊。”
傅茜妤淡淡一笑:“有没有炸过几日就知道了。”
慈安宫内,太后握着佛珠的手微微攥着,眼底一片寒光:“避子药可是在娴嫔承宠后送去明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