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翔自然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官场上常见的场面话和客套寒暄而已。于是,他神色自若、面带微笑地回应道:“若非公公您全力支持,慷慨地为大军提供精良的战马,并精心筹备充足的粮饷军需物资,就算我榆翔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只能像那巧妇面对空无一物的厨房般,纵使厨艺再高超,也是无可奈何、无从下手啊!今日在此,榆翔便以这杯香茗代替美酒,敬公公一杯。愿公公身体康健、诸事顺遂。”言毕,榆翔优雅地举起手中茶杯,向着魏忠贤微微示意。
魏忠贤见状,脸上笑意更盛,赶忙摆手道:“哈哈,哈哈,榆将军严重了!”然其心中却颇为受用,那股得意之色于不经意间从眼角眉梢流露而出。
此刻,话匣子一打开,几人便开始侃大山了。魏忠贤率先与榆翔聊起江湖趣事,他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那些江湖传闻,对榆翔的武功与侠义事迹更是赞不绝口,言语间满是亲近之意,试图以此拉近与榆翔的关系。曹化淳亦不甘示弱,与榆翔彼此交流起武功方面的心得,时而比划一二,内堂之中气氛看似热烈非常。
酒过三巡,魏忠贤拍了拍手,便有侍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剑匣走上前来。“榆将军,此乃今日欲与你共赏之名剑。”魏忠贤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打开剑匣,刹那间,一道寒光自匣中喷薄而出,剑身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光泽,剑柄镶嵌着宝石,更显华贵。
魏忠贤轻轻取出宝剑,看似随意地挽了个剑花,那剑身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呼啸声。“榆将军,此剑刚入手不久,咱家还未及细细揣摩,听闻将军武艺高强,想必对剑术亦颇有见地,不妨一试,也好让咱家开开眼界。”魏忠贤笑着将剑递向榆翔,然其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试探。
榆翔款步上前,眼神中满是惊叹与赞赏。 “公公,此剑真乃稀世珍宝!观其剑身,恰似秋水凝光,寒芒凛冽,未及出鞘,已觉剑气逼人。剑刃之处,定是采用了极为精妙的锻造之法,才使得其如此锋利,似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榆翔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剑中的灵韵。 “再瞧这剑柄,用料考究,与剑身衔接之处浑然天成,毫无违和之感。其上的雕饰,细致入微,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每一处纹理都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或是英雄的传奇,或是剑师的心血。”他微微侧身,眼睛仍未从剑上移开,向魏忠贤说道。 “公公能得此等名剑,实乃缘分与福泽。此剑置于此处,仿佛这一方天地都因之而增添了几分英气与豪迈。往昔听闻名剑之传说,今日得见真品,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神物,真叫榆翔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世人皆道,榆将军剑法超群,今日可否让咋家一开眼界啊!”魏忠贤笑眯眯的说。
榆翔心中一凛,他深知这绝非单纯的赏剑之举,而是一场不动声色的较量。但他面上仍装作欣喜,接过宝剑,说道:“厂公这剑真是绝世好剑,榆翔便献丑了。”说罢,他持剑而立,先微微闭目,似在感受剑的气息,片刻后,猛然睁眼,身形闪动,剑随身动,一时间,内堂之中剑影闪烁,只见他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却又隐含着刚猛之力。
曹化淳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惊讶,然他却不动声色,待榆翔舞完一套剑法,轻轻鼓掌,赞叹道:“榆将军好剑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咱家也有一套剑法,平日里自己琢磨着练,今日得见榆将军神技,也想讨教一二,还望将军不吝赐教。”言罢,曹化淳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摆开架势。
榆翔心中明白,这曹化淳是想借机进一步试探自己的武功深浅。他微微一笑,说道:“曹公公客气了,请。”
曹化淳不再多言,剑如灵蛇般刺出,直逼榆翔咽喉。榆翔身形一侧,轻松避开,反手一剑削向曹化淳手腕。曹化淳连忙变招,剑身一横,挡住榆翔这一击,而后顺势一撩,剑走偏锋,攻向榆翔下盘。榆翔脚尖轻点,向后跃开数尺,接着纵身而上,剑如繁星点点,罩向曹化淳。
两人剑来剑往,一时间内堂之中剑气纵横,烛光也被剑气带得摇曳不定。魏忠贤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似悠闲地端着酒杯,然其眼神却紧紧盯着战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若榆翔武功过高,日后恐难以掌控,必须得想个法子除之;若榆翔露出破绽,便可趁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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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翔与曹化淳激战数十回合,心中渐渐有了底。他深知自己不能全力施为,以免暴露太多实力,亦不能表现得太过软弱,让对方起了轻视之心。于是,他剑法忽变,招式变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在曹化淳攻来之时,他巧妙地一一化解,却并不主动出击。
曹化淳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剑法渐渐露出一丝破绽。榆翔瞅准时机,突然一剑刺出,剑尖直指曹化淳胸口。曹化淳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曹化淳衣衫之时,榆翔猛地收住剑势,笑道:“曹公公,承让了。”
曹化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恼怒,然面上却仍强作镇定,说道:“榆将军果然好武艺,咱家佩服。”
魏忠贤见此情形,心中亦是一惊,他未曾料到榆翔武功竟如此高强。但他脸上仍堆满笑容,说道:“今日这一场比剑真是精彩绝伦,榆将军之武艺,让魏某大开眼界。来,大家且先歇一歇,共饮一杯。”
“前番,榆将军率义师,救下老吵花,扬威我大明军威,奴酋努尔哈赤被逼签下合约。他日榆将军领军,定能平定建奴,来,咱家敬将军。”曹化淳率先举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榆翔连忙起身,谦逊道:“曹公公太看得起我榆翔了。此次胜利,实乃陛下天威庇佑,将士们奋勇用命所致。况且那八旗军战力不容小觑,皇太极登基后,改国号,改制度,励精图治,始终会是我大明之患。”
魏忠贤听闻,阴阳怪气地说道:“啊!难道我大明还灭不了小小建奴?榆将军这般言语,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大明和满清决战非在战场,而在朝堂”榆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