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沉思良久,道:“魏公公,这次护驾有功,朕赏你黄金 500 两,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
“老奴谨遵陛下旨意,定会周全考虑。”魏忠贤内心狂喜,司礼监掌印太监可是“内相”啊。
魏忠贤走后,魏忠贤走后,朱由校端坐于上,神色略显疲惫与纠结:“孙爱卿,如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皆言卿等在边关拥兵自重、行事不妥,魏忠贤亦觉事有蹊跷,特来禀报于朕。”
孙承宗恭敬拜倒,而后挺直身躯,侃侃而谈:“陛下,臣在边关,日夜操劳,只为抵御后金,护我大明江山。那后金狡诈万分,屡屡施阴谋诡计,臣与熊廷弼、袁可立等齐心协力,整军经武,修缮城防,才保得边关一时安宁。魏公公所言,恐是被小人蒙蔽。臣每一步决策,皆可细细查验,从无半分不忠之心。陛下且想,若此时将我等调离,边关将士必然人心惶惶,后金定会乘虚而入,到时大明危矣。”
朱由校微微颔首:“朕焉能不知爱卿忠心,只是那群东林党人在朝堂聒噪,此次你护驾有功,堵住了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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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天启画风一转“孙爱卿啊,朕如今仿若置身于荆棘丛中,举步维艰。福王与东林党那腌臜之事虽已暂且平息,可朕深知,若不将这乱麻彻底斩断,日后必成大祸患。魏忠贤所言,看来唯有那熊廷弼……朕欲借他首级一用,方可在这混沌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爱卿以为如何?”
孙承宗听闻此言,犹如遭逢晴天霹雳,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神色瞬间凝重如霜。他抬眼望向天启帝,目光中满是惊愕与不忍:“陛下,熊廷弼纵有失职之过,然其于辽东之地,可谓是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其平辽之策,犹如暗夜明灯,为我大明边疆防御指明方向。若陛下此刻取其首级,辽东众将士必痛心疾首,仿若失却主心骨;而天下忠君爱国之仁人志士,亦会对陛下此举心生疑窦,恐有损陛下圣明之誉啊。”
天启帝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得好似拖着千斤重担,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龙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孙承宗的心尖之上。许久,他才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沧桑:“朕岂会不知其中利害。然魏忠贤所献之计,恰似一把双刃剑,虽狠辣决绝,却也似那险径中唯一的出口。他以熊廷弼与东林党人之间那莫须有的贿赂传闻为导火索,欲将福王与东林党谋反大案串联起来,如此一来,可避开谋反这直白且极易引发动荡的罪名,使天下人皆能洞悉他们结党营私、妄图颠覆朝纲之丑态恶行。朕若不依从,朝堂之上,奸佞之徒必将死灰复燃,朕之江山社稷,又将陷入无尽纷争之中。哎,大仁不仁。”
孙承宗眉头皱得更紧,他抱拳当胸,神色凝重地进言:“陛下,熊廷弼于辽东威望甚高,犹如定海神针。且熊廷弼对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臣实恐此举将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引发诸多难以预料之祸端。陛下可否容臣再思量思量,或另觅他途?”
天启帝闻言,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身凝视着孙承宗,目光中虽有痛苦之色,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朕已无他路可选。朕亦深知熊廷弼之耿耿忠心,可这大明的棋局,如今已到了生死攸关之境地,朕只能在这两难绝境中做出抉择。孙爱卿,朕此刻亟需你之智谋与辅佐,与朕一起去探望下飞白。”
孙承宗见天启帝心意已决,他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缓缓屈膝,单膝跪地,低头应道:“陛下,既如此,臣愿肝脑涂地,全力辅佐陛下。只是臣斗胆恳请陛下,在处置熊廷弼之事时,务必要保全其些许名誉,莫要让他背负过多不实之冤屈,如此,方能给辽东将士和天下人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