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榆翔面色凝重地将杨涟如何威逼张嫣给天启皇帝下药,以及他暗中派遣刺客行刺张国纪之事详细而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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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榆翔说完之后,孙承宗顿时怒发冲冠,他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大声呵斥道:“大胆贼子!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实在是罪大恶极!”
孙承宗气得浑身发抖,他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过了好一会儿,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依我看,信王殿下遇刺一事,恐怕也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个杨涟当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冷静下来,孙承宗轻声对榆翔说道:“榆护卫,如今局势波谲云诡,我实在是担心陛下的安危。你也知道,当今圣上……”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榆翔明白他的意思。朱由校在位,可朝堂局势被魏忠贤等阉党把控,东林党又在一旁搅局,天启重用魏忠贤,很可能东林党人铤而走险”
榆翔轻轻点头,继续道:“正是如此。陛下沉迷木工,不是简单的兴趣爱好,而是对内外局势的一种躲避。这既是无奈,也是避祸。朝中党争不断,魏忠贤势力日益膨胀,他为了自保只能选择冷眼旁观,用木工来掩盖自己对朝政的冷淡。可这样一来,真正有志向、有才干的臣子,根本没有机会为国效力。”
孙承宗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大明的朝政本应是天下忠臣良将共同努力的舞台,而今却被一股腐败之风侵蚀殆尽。天启皇帝朱由校本应是一代明君,可他却被困在深宫之中,不得不以匠人之术掩饰自己,试图与朝堂的旋涡保持距离。
榆翔见孙承宗没有回应,便进一步分析道:“阁老,您可还记得武宗皇帝的南巡?他落水染病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朝中一些不满武宗作为的势力可能趁机加害。那时武宗崇尚游玩,任用非传统士大夫阶层的人,触动了那些既得利益者的根基。这样一来,他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可能不惜对他进行暗害。武宗的病逝,恐怕背后也有一股黑手。”
“那光宗的红丸案呢?”孙承宗沉声问道。
“光宗刚即位便想有所作为,然而却在服用了所谓的‘仙药’后突然暴毙。这样的事,实在令人不寒而栗。那些在朝廷内外有深厚根基的势力,或许是害怕光宗进行改革,动摇他们的权力,因此不择手段阻止他。”
孙承宗听罢,内心暗暗震惊。他本就对武宗、光宗的驾崩有所怀疑,此刻听榆翔一席话,似乎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榆翔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清楚,眼前的榆翔并非普通的侍卫,而是有着深厚学识和见地的隐士,只是碍于身份,始终未曾展露。
“榆护卫,你有何想法,不妨直言。”孙承宗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