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看了眼陈商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陈商跟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一只手抱她,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打开食盒。
白雪年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沉稳了不少,他出国之前话比罗风还多呢,叽叽喳喳的。”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人都会变,他也不可能永远都是小孩子。”
蒋兆深说着话,夹了块牛肉送进她嘴边。
陈商是蒋兆深资助的孤儿,后来陈商学习优异,蒋兆深还送他出了国,然而他一毕业回来,就发生了白雪年跟宋家那一堆事。
但是……
她张嘴吃掉牛肉,“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蒋先生能放我下去,让我独立完成吃饭这件事吗?”
“今天先这样,可以吗?”他的患得患失全在眼睛里,“不让我抱着你,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你其实是我幻想出来的。”
白雪年心脏收紧,妥协道,“那就这样吧,我还想吃肉。”
不知道陈商哪里买的,这道小炒肉特别对她的口味。
“好。”
蒋兆深又夹了块牛肉喂她,就这么抱着她,一点点喂完了食盒里的饭菜。
吃到最后她都觉得自己撑到了,想出去散步,但是想到他食物中毒还没好,就没有开口。
何况他现在的状态需要好好休息。
白雪年分走他一半的床,依偎在他怀里,缓缓的对他说了过去三年发生的事。
想到什么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
比起倾诉,开口才是最难的,一旦开了口,自然而然就都能说出来了。
说到夜幕降临,期间喝了水,上了洗手间,最后又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病房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只有他们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彼此舔舐伤口,彼此治愈,直至天明。
第二天护士来给蒋兆深换药,不得不敲门打扰他们。
白雪年不敢看他的伤口,坐在一旁别开脸,等到护士离开,她才重新看向他,“疼吗?”
“不疼。”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只要你不离开我。”
白雪年伸手推开他的脸,“不许亲。”
“……”
不等他露出受伤的表情,她补充了句,“还没刷牙。”
而且昨晚还没洗澡,她已经忍受不了,认真的看着他,“我今天必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