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摸着下巴,回忆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咱们聊过几句。”
“哪天晚上?”魏才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茅房的时候,”傅深挤眉弄眼地说道,“你忘了?”
魏才尴尬地挠挠头,“那晚我喝多了,真没记事。”
傅深拍了拍魏才的肩膀,一脸同情地说道:“魏兄,这是手头拮据,才来做这苦力活吧?”
魏才叹了口气,“唉,确实不太富裕。”
傅深也跟着叹气,“同病相怜啊!想我傅某人,家道中落,如今也沦落到这般田地……”他说着,还偷偷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魏才信以为真,安慰道:“兄弟别灰心,只要肯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傅深感激地看了魏才一眼,“魏兄说的是,咱们一起加油!”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傅深旁敲侧击地打听着魏才的情况,得知他家境贫寒,为了参加科举,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如今只能靠做苦力来维持生计。
傅深正跟魏才聊得投机,忽然一个瘦高个儿,上上下下打量着傅深,问道:“魏兄,这位是你的朋友?”
魏才向傅深说道:“这位……是我同室的侯兄。”
傅深也拱手回礼:“侯兄好,在下姓傅。”他脸上堆满笑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傅……傅兄好,”侯吉常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眼神闪烁,“同住一家客栈便是缘分,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谈兴了?”
“哪的话,”傅深摆摆手,“我正和魏兄讨论这搬砖的技巧呢。”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掂了掂手中的砖头。
侯吉常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不信傅深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