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救护车我已经叫了,苏白先生说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无法分身,不过他给我们推荐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或许我们可以找他来试一试?”
“是哪位医生?冷月吗?”
“呃……”她再次有些为难,还好他没有注意到,“不是,是一位叫做朱识杉的医生,是一名女子。”
“这样子,先带我去见见她吧!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呃,知道,在……”
接下来是漫长的审讯时刻。
“宰父警官,您真的不用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病人。”
天可怜见,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现下她颓废的样子让宰父寒九对她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尹墨小姐在志愿活动中的见义勇为的行为在下也有所耳闻,我对你抱有希望,希望您也可以信任我们。”
还是那支价格让人咋舌的磨砂黑色钢笔,还是那样一个清朗得好似松柏上的积雪的人,还是那样温润如流水一般的声音。
他的身旁坐了一位她不认识的警官,只一眼瞥过去她就清晰的看见并且记住了他的警号。
他的眉峰入鬓,眼睛乌黑清亮,目光却似猛兽一般在盯着他的猎物伺机而动:他的猎物是她的心虚和微表情。
哼!她心中微微一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哪来的心虚?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们,可是贵警方什么证据都没有单凭一个匿名的举报就把我们控制在这里,这合理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了?”
“我们查到您与冷月医生来往密切,既然被匿名举报的人是冷月所以您也不能摆脱嫌疑。”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理由我姑且可以接受,可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与冷月医生来往密切的人都有嫌疑了?”
“理论和原则上是这样。”
“那你们也会一一找他们问话吗?”
“这……”很明显他有些为难,然而他只低头思考了一瞬间,“当然会。”
“是吗?也包括你们口中的苏白苏先生吗?包括闵家的闵月桐小姐吗?还是说你们只是看我独身一人在A市无依无靠所以才针对的我?若是如此,我又如何能够对你们敞开心扉呢?”
倒不是她存心想要不配合,只是她现在真的有点子不爽,而且她说的不也是事实吗?
这个人究竟是谁?上次是和雷桢一起问她的话,现在又忽然暂理刑侦支队长一职?在公安局里能够来去自如的,莫非是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