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巍峨的相国府邸,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董卓端坐于虎皮大椅之上,肥硕的身躯因暴怒而剧烈颤抖,手中紧握的镶金酒樽“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四溅的酒液映衬着他狰狞扭曲的面孔,显得格外恐怖。
“好一群不知死活的鼠辈!竟敢起兵犯我!简直是自寻死路!”
董卓声如闷雷,震得大殿嗡嗡作响,肥厚的嘴唇哆嗦着,唾沫星子横飞,可见他此刻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一把扯过侍从递来的战袍,粗暴地披在身上,肥大的身躯几乎将战袍撑裂,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来人!传我军令,点齐兵马,随我出征,我要让那些叛军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义父息怒。”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殿前,正是董卓的义子,号称“飞将”的吕布。
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下凡,气势逼人。
他剑眉倒竖,鹰目中寒光闪烁。
“义父且息雷霆之怒!”
吕布声如裂帛,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他阔步上前,挺拔如枪,紫金冠下,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兽面吞头铠在殿内灯火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区区一群乌合之众,何须义父亲自动手?”
吕布单膝跪地,豪气干云,声震屋瓦,
“孩儿愿提三尺青锋,率西凉铁骑,荡平叛逆,将那十八路诸侯的首级,献于义父座前!”
董卓闻言,肥脸上怒容稍霁,转为狂喜,他大笑着,肥硕的身躯颤动着,如同肉山一般,
“好!吾儿奉先真乃当世英豪!有你在,何愁大事不成!”
“便由你率领西凉铁骑,迎战叛军!记住,不必留情,给我杀个片甲不留!”
“孩儿领命!”
吕布起身,接过侍从递来的方天画戟,戟尖寒芒闪烁,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如同战鼓擂动。
洛阳城外,旌旗蔽日,战马嘶鸣。
数万西凉铁骑,身披重甲,手持钢刀,在吕布的率领下,犹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涌向函谷关。
这些西凉兵,久经沙场,刀口舔血,一个个凶神恶煞,煞气冲天,他们挥舞着兵器,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浪汇聚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
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铁与血的战歌。
董卓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去的军队,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叛军覆灭,天下臣服的场景。
然而,他却不知,这支看似强大的军队,内部早已腐朽不堪。
西凉兵骄横跋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失去了民心,军纪涣散,士气低落,战斗力大打折扣。
而关东联军,虽然仓促集结,人数不占优势,但他们打着“讨伐逆贼,匡扶汉室”的旗号,士气高昂,同仇敌忾。
更重要的是,联军之中,藏龙卧虎,猛将如云,不少人身经百战,武艺超群,足以与吕布一较高下。
两军对垒,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函谷关外,风云变色。
西凉铁骑如黑云压城,杀气腾腾,联军将士严阵以待,战意凛然。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吕布立马阵前,胯下赤兔马嘶鸣咆哮,方天画戟斜指苍穹,他傲视群雄,睥睨天下,宛如一尊盖世魔神,不可一世。
他冷冷地扫视着对面的联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一群土鸡瓦狗,也敢与我西凉铁骑抗衡?今日,便让你们血染沙场!”
话音刚落,西凉军中战鼓雷鸣,号角齐鸣,数万铁骑如同脱缰的野兽,朝着联军阵地狂飙而去。
大地颤抖,山河摇晃,仿佛末日降临。
联军将士毫不畏惧,他们怒吼着,挥舞着兵器,迎着西凉铁骑冲了上去。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场惨烈的厮杀,就此展开。
西凉铁骑虽然凶悍,但在联军的猛烈攻击下,却显得力不从心。
联军将士奋勇杀敌,势如破竹,西凉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尸横遍野。
董卓引以为傲的西凉铁骑,在联军面前,竟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初次交锋,董卓便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第二日,东方破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战鼓声便已响彻云霄,如雷霆般震耳欲聋,大地都为之颤动。
董卓麾下第一猛将,人称“飞将”的吕布,身披兽面吞头铠,胯下赤兔胭脂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跃马阵前。
他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尊从地狱爬出的魔神,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煞气,睥睨着联军群雄。
吕布虎目圆睁,声如滚雷炸响:“谁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