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刘备与关羽汇合后,一行人马护送着何太后与小皇帝,浩浩荡荡的朝着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备深知此行看似顺利,实则危机四伏。
董卓狼子野心,绝不会轻易失去小皇帝这张“王牌”,定会疯狂反扑。
与此同时,远在洛阳的董卓府邸内,气氛阴沉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董卓端坐在厅堂正中的虎皮大椅上,肥胖的身躯几乎将椅子完全占据。
他面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玉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玉杯四分五裂,碎片四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董卓怒吼道,肥厚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刘备小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带走何太后和那小皇帝!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堂下,心腹谋士李儒闻讯匆匆赶来。
他身穿黑色长袍,手持羽扇,面色阴沉,快步走进厅堂。
见董卓如此震怒,李儒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问道:“岳父大人息怒,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岳父如此动怒?”
董卓一把抓起案几上的一卷竹简,狠狠地砸向李儒,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探子送来的密报!刘备那厮,竟已将小皇帝带往幽州!咱家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李儒侧身躲过竹简,弯腰捡起,展开仔细阅览。
他的眉头随着竹简上的内容逐渐皱紧,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
他放下竹简,踱步于堂前。
羽扇轻摇,沉思良久,方才缓缓说道:“岳父,依儒之见,当务之急并非立刻追击刘备,而是先处理好洛阳的事务。”
董卓闻言,怒气稍稍平息,但胸膛依旧剧烈起伏,他粗声问道:“洛阳事务?难道就任由那刘备小儿逍遥法外不成?”
李儒羽扇轻指,分析道:“岳父息怒,如今洛阳初定,百废待兴。虽说岳父已掌控朝局,但朝中仍有不少大臣心怀不满,暗中作梗。若此时分兵追击刘备,恐洛阳内部生变,到时候腹背受敌,岂非得不偿失?不如先稳固洛阳,肃清异己,再图后事。”
董卓沉吟不语,肥胖的脸上肥肉颤动,显然正在权衡利弊。
他虽然暴虐,却并非无脑之辈,知道轻重缓急。
而且李儒的分析,确实不无道理。
李儒继续说道:“此外,儒还听闻,幽州在刘备的治理下,府库充盈,兵马强盛,百姓归心。若贸然进攻,恐难取胜。不如先派一员大将,率领精兵,以解救天子之名,讨伐刘备,试探虚实,再做定夺。”
董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露出一丝狞笑,“好!好!好!文优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只是这讨伐刘备的大将,该派何人前往呢?”
李儒羽扇轻摇,道:“义父麾下猛将如云,何愁无人可用?依儒之见,可派华雄将军前往。华雄将军勇猛无敌,有万夫不当之勇,且素有威名,定能旗开得胜!”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就派华雄领兵五万,前往幽州!务必将刘备小儿的人头给咱家带回来!咱家要将他的人头,悬挂在洛阳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岳父英明!”李儒躬身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于是,董卓当即下令,召集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