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人的机会。"沈若兰说，"他可以选择认罪伏法，也可以选择顽抗到底。结果如何，取决于他自己。"

德利銮妻子愣住了："您是说......"

"回去告诉他，"沈若兰说，"只要他愿意配合调查，交代程远山在海外的资产，我可以给他一条生路。"

"可是这样会不会......"

"会不会得罪那些人？"沈若兰笑了，"告诉德利銮，现在的世界已经变了。靠威胁和垄断赚钱的时代结束了。"

送走德利銮妻子，沈若兰走到窗前。楼下的工地上，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在紧张施工。

"母亲，"沈清韵说，"您真的打算给德利銮机会？"

"不是给他机会，是给这个行业机会。"沈若兰说，"商场需要规则，需要道德，更需要担当。"

这时，李秘书又来报告："夫人，银行业协会的张会长来访。"

"请他去会议室等一下。"沈若兰说，"清韵，你跟我一起去。是时候让你学习一些新东西了。"

会议室里，张会长开门见山："沈夫人，关于您提出的金融改革方案......"

"有困难？"

"确实有些阻力。"张会长说，"很多人担心，如果放开民营资本进入银行业，会不会......"

"会不会出现程远山那样的人？"沈若兰接过话，"所以我们更要改革。只有阳光下的竞争，才能避免暗箱操作。"

她拿出一份详细的方案："这是我们的具体计划。不是推倒重来，而是循序渐进。让阳光照进每一个角落。"

张会长认真研究着方案，眼中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散会后，沈清韵问："母亲，您真的相信这个行业能改变吗？"

"必须改变。"沈若兰说，"否则，永远会有新的程远山出现。"

下午，她去医院探望程远山。

病房里，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界巨擘，如今只是一个精神恍惚的病人。

"你来了？"程远山突然清醒了几分，"来看我笑话的？"

"不。"沈若兰说，"来跟过去道别。"

"道别？"程远山冷笑，"你以为你赢了？你知道我在海外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