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真。

常宁看着他的眼神，里面的意思，明白了。

也放心了。

她笑着点头：“那好。”

“我就怕学长有事需要帮忙不找我，怕麻烦我。”

“学长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温为笙笑容愉悦：“不会的。”

“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直说。”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时间，然后看小区里那一栋楼，那五楼面对着这外面大门的一个窗户。

此刻，里面客厅的光透出来，暖橘色的光晕漫出，驱散了一点夜的黑，在这夜色里点亮了浅浅温暖。

那一扇窗，那窗户里的光，昨晚他看了许久，到今晨才离开。

“回去吧，我看着你回去。”

他收回视线，看着她，眼中是那如玉的润色，在这夜色里，光晕里，如此刻的月光，温柔注视着她。

常宁笑道：“没事的学长，你去忙吧，小区很安全，不用担心。”

温为笙摇头：“我不担心，我只是想看着你进去。”

有些话说出来了，那一些自然而然的话也就不用压在心里了。

他可以说出，在这样的时候。

不再掩饰。

常宁怔了下，她看温为笙的目光，眼神，顿了顿，然后说：“那我先进去了，学长你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

“好。”

常宁知道温为笙的意思，但她现在还没想好，她无法回应。

温为笙看着常宁的避而不谈，他未有失落，反而眼中的笑愈发温暖。

他知道她的性子，没确定前，她不会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她，不曾有一丝一毫变的她。

温为笙不再出声，他始终温柔注视常宁，常宁话说完，看着他这般目光，垂下眼帘，拿着包转身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