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兽看着老实,实则焉坏焉坏的。
清挽手下多用了点力,沧溟没觉得疼,唇角的弧度反而愈发上扬,恍然大悟:
“哦,殿下很喜欢。”
清挽:……
心系云峥的伊森根本没发觉他们在后面干什么,一心只往监狱最深处跑。
“领主、领主大人啊!殿下、殿下来了!”
原本还在颓靡的云峥一听这话,双眸骤然迸发出精光,一下就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往外看。
那场景何其熟悉。
娇软可人的雌性被高大的雄性抱着,雌性两条细细白白的胳膊环着雄性的脖颈,姿态依恋又亲昵,青色长裙垂落在阴暗潮湿的监狱,他们相拥的身影是那么般配亮眼,而他,还是一样的狼狈不堪。
云峥双眸快要滴出血来。
直到他们走近了,扎在他心口的刀子又多了一道。
浓郁的交配后的气息快要将他逼疯。
他们……刚刚做过那种事!
“你……你们……”云峥气到说不出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被用刑、被刺穿琵琶骨,他都不觉得疼,唯有现在,他痛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
他终是无力的抓住栏杆,被锁住的困兽丧失了所有力气和傲骨,栗色眼瞳充斥血色,不甘愤怒火焰滔天。
“清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肺腑里嚼碎了,才鲜血淋漓的吐出来。
沧溟心中畅快。
一个绑架犯,一个土匪头子,也敢觊觎殿下?
在清挽的示意下,沧溟将她放了下来。
伊森心疼的望着云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发疯了。”
云峥根本不理他,眼中只能看得到清挽,爱恋的,贪婪的,痛苦的,情绪揉乱复杂,来回反复交织。
不论是她身上浓郁的沧溟气味,还是她微微红肿的唇,亦或是她脖颈处那抹星星点点的痕迹,都无一不在折磨着云峥。
清挽来到他面前,微微蹙眉,刺穿他琵琶骨的倒钩早就生锈,他的伤口处有深色的痂,因着一直被刺穿,又有新的鲜血流出来,监狱内铁锈味和血腥味浓郁刺鼻,他一张冷峻的脸惨白如纸,连带着左侧耳钉都染着冰冷血色。
“去蓝星给你准备的屋子住着。”清挽道。
这是她和女皇之前就商量过的,把云峥换个好点的地方关着。
“我不去。”云峥执拗的说,心早就碎成一块一块的,“除非你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