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哥?”
“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许诟欲盖弥彰的扯过来一份文件,假装自然的翻动了两下,问道。
“刚进来,”许从一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那女人今早回剧组了,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许诟沉默了很久,就在许从一觉得他哥十有八九是没听到这话时,男人说起了别的。
“江斯年出现在香港,却没来找这个妹妹,其中一定有猫腻,你多盯着点,记住,这次千万不要再办砸了,听到没有?”
“哥,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你弟弟虽然再怎么不着调,毕竟还是管分公司的老总,怎么到你这就跟孙子一样。”
许从一委屈的直瘪嘴,他都快二十二了,怎么还天天挨骂。
“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你是我弟弟,行了别贫嘴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我等会要开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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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诟再次恢复了商业精英的状态,他微微低垂着眉眼,坐在那四四方方的办公桌后,说不出的正经。
“你先别忙,哥,”许从一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再问最后一个小问题,你对江米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平时追求你的小姑娘那么多,你哪次不是冷着脸拒绝了,结果这次倒好,还真把这烫手山芋交给我了。”
“要我说,你不会真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许从一越发觉得这种猜想的可信度很高。
被这么直白的点出来,还在拧巴的许诟当即黑了脸,“你有没有其他事,别浪费我的时间,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哥,你没爱上她就行,江家的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阴险狡诈,还是不要多接触比较好。”
说完这句,在许诟死亡眼神下,许从一闭上嘴巴,一路后退离开了办公室。而当事人许从一却没有被人讨厌的自觉,竟然还自顾自的开始参观起了江米的卧室。
“喂,你这添置了不少东西啊,不会都是刷我哥的卡吧?”
江米眼珠一转,清清嗓子说道:“当然了,许诟没告诉你吗,我来香港之后卡就不能用了,你哥知道了,就把他的副卡给我了,这些当然都是他买单的啊!”
如他所料,许从一真的气炸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性,他都想把江米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不是,明明是你们拜托我哥办事,你怎么好意思花我哥钱的,我哥也真是,心地善良,才会被你这个小人坑了。”
“你说谁是小人?”
“说你说你,我就说你了怎么着!”
“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才是。”江米一边说一边走向窗户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木桌子,而桌上则摆着她那把日本长刀。
虽然很长时间没用了,但江米丝毫没有手生,她握着刀柄,气势汹汹的说道:“又要和你并肩作战了,我的老朋友。”
许从一打出生起,最常见过的武器就是木棍和铁棒,这种长刀还是第一次见,震惊之余他来了点兴趣,不知道这个大小姐的长刀使的怎么样呢,是个摆设也说不定。
但下一秒这种猜测就被否决了。
江米冷着脸使劲的向他砍过来,许从一堪堪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把长刀砍到地毯上,瞬间化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把刀竟然这么锋利,许从一不敢想象这一刀刚刚要是落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
“不是,你他妈真下死手啊,疯女人!”
江米笑眯眯的挥了挥刀,威胁的意味明显。
“你们是要把我的房子拆了吗?”
正僵持间,一脸淡定的许诟推开门进来了,他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的场景,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许从一看见许诟过来了,立马委屈的瘪着嘴贴上去,道:“哥,刚刚这个女人想拿刀砍我,哥,她是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