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会,寒起急匆匆赶来,看着地上的污血拍了下脑门,还是来晚了,早知道就不戏耍他了。
“她醒来若是发现你这个好师弟阳奉阴违,并没有还她一个健全的方升,你猜猜,你还能再唤她一句师姐吗?”临寒抱臂冷嘲。
崖上的风绕着她束在脑后的发丝来回的摆弄,远处的日光洒下它的光辉,斜映在她俏白的脸上,冷与暖的极致。
寒起眯着眼看向她,又极为快速的别开眼,反舌冷笑,“门主神颜倒叫人不敢直视。”
闻言,临寒低头看了眼衣襟,衣衫上不可忽视的黑脚印,冷哼一声,执剑离开。
寒起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烦躁的走了几步,抬手招人将血污清洗掉,又去莫属那取来机关手,急急忙忙奔向门中膳食堂、洗手作羹汤,势要讨回那句师姐来。
当他喜滋滋捧着新做好的鱼羹并一道鸽子汤过去的时候,落云舒已经醒了,正由着方升喂着喝乌鸡汤。
尚未喊出口的师姐二字卡在了喉腔处,不上不下,使人十分难受,但他还是将鱼羹端了过去,挤开方升坐到她身边,“我做了鱼羹,受伤了吃这个好。”
“怎么去了这么久?”落云舒端过方升手里的鸡汤,一饮而尽,瞧了眼他手里的鱼羹。
寒起运功将手上的鱼羹催凉些,舀着凑到她唇边,“师姐尝尝。”
依言尝了口,落云舒便偏头不再吃第二口,“没什么胃口,且放着吧。”
话语刚落,寒起便红了眼眶,泪水簌簌的掉,一滴滴往下砸,“师姐是恼我了吗?”
落云舒摇头,垂眼看着身上盖的被子。
方升早已隐进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