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茵裹着一身白纱,脸也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被风吹红的眼,她望着那断了生机的尸体,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这一夜,来探望的人极多,悄无声息的。梁上,落云舒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想了良多,第二日天未亮,策马离去。
十里地外寒起带人来接应。
落云舒心中一紧,问到:“她呢?”
“武比提前了。”寒起叹了一口气,没说多的。
两人并驾齐驱往京中赶。
半途又收到,玉罗城被围,落云舒忽的就落下泪来。寒起怎么劝也劝不住,由她一路哭着进了京。
近月余的奔波,总算赶上了武比。
公主的仪仗挂着白幡再次启程,轻车软轿换成棺椁,带着圣旨在武比过后的半月,小年前进了京。
本就白絮飘飞的京城,处处挂满了白幡,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公主的死似乎变成了另一个说法。
当天,仵作开棺验尸,为证明此说法的合理性。洗去了倾歌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底下青灰的皮肤,以及脖子上修缮过的刀口。
刀口极其的巧妙,是关外蛮夷的手段。
京中最热闹的酒楼里,落云舒手里的酒热了三回,一口也没咽下去,耳边太过热闹,一句也没听清,她有点想楼书音了。
小年夜。
寒起和临寒一道邀她去喝酒,路上遇到付筱和商鹊,他们俩好好的在一起,牵着手,极是柔情蜜意,瞧着让人生羡。
落云舒主动讨酒喝,付筱盯着她看了许久,笑着扯开话题,“此次武比正如大主使所愿,明年商路也走得更广些。”
临寒奇怪的瞧了她一眼,从碰面到现在她还未弄清付筱这张脸是怎么回事,瞧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偏偏她又不是个对下属关心的人,脑子里一点多的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