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知去了哪,迟迟未见归。与她同处的人也是一整日不见踪影了。
衙门的人往府上走了几趟,被他塞给了季副城主,全然忘了那白狸尸身一事,也是那苦主自顾不暇未找上门来,一切都暂时压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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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英搬了椅子坐在塌边一件事一件事的在楼书音耳边念,倒不是盼着他醒来如何,只不过是他自个心慌,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需要念叨分析分析。
——
“京城来的人到了。”
窝在迎风楼喝酒的季副城主迷糊的睁开了眼,推开窗往楼下看,扫过雪的大街上正过着一队人马,冷风扑进来,他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盯着高头大马上坐的楼书音看了又看,哑着嗓子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
“呵……”季封低头轻笑,又忍不住偏眼往下看。
那马上坐的人一身白氅,脚踏云靴,额间勒一抹银白,唇红点点。扬眉远眺,走马观花。若非知晓他是将军,不若道他一句好一个富家少公子爱赏这似景人间。
瞧了一阵,一队人马行过这长街转入巷道没了影,季封才收回眼,拢着手凑到嘴边哈气,露在外头的手被风吹得起了皱,红彤彤的,这是他少时吃的苦留下的印迹。
穿不暖吃不饱,冷嘲热讽、欺压凌辱的日子,离他有了一段算是漫长的岁月。只是这玉罗城里冬日太长,一年里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提醒他不能忘却从前。
他接过随侍递来的手炉,笑着默念了一句,“他倒是好,无忧无虑了,只盼着一个死字。”
在旁人听来却是含糊一串笑声,倒没人猜得他心里想的竟是艳羡他楼书音可以一了百了。
大抵人心都是如此,难以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