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你是个正正经经的习武人,表哥,你读那些酸儒书做什么?还要来祸害你表弟我。”秦晟蹭到他面前,仰着脸十分认真的说到。
见他说的认真,徐谦雯不禁一笑,与他道:“文人有文人的道,多读些书,总归不会错。”
“你要考功名不成?”
徐谦雯摇头失笑,未有多言。
秦晟见说不通他,自己本就是搭着顺便才出来的,本就没什么大的事,气鼓鼓的坐到一边捧着书一字一句磕磕跘跘的看起来……
天色向晚,酒旗摇曳,大道上奔来两匹骏马,哒哒的马蹄响,惊起晚归的鸦雀扑飞,一阵碎蹄过,才又归复自然。
马蹄阵阵的大道上突然响起话语声,“再往前十里,有客栈。”
分明是先时赶路的寒起二人。
“驾!”落云舒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扬鞭策马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诶……”你慢点!
“驾,驾……”
落云舒心里有些焦灼,全然不顾落后许多的寒起,只管往前奔去。
残阳如血,前路多婆娑树影。风声也渐散,远处可闻喊杀声阵阵。
略一思虑,想起是守城的兵士在拉练,落云舒眉头微松。
倏然偏头,抬手往虚空一捞,一粒泥丸夹入指间,面上冷笑,指尖微动,指缝中泄出泥沙,风过,飘散成尘。
落云舒坐直了身子,往树林方向淡扫了眼,一夹马腹,往前疾驰而去。
道边杨树林里,杨修懒散的倚着树,修长似白玉的手抬至下颌,指尖夹着泥丸,狭长的眼慵慵懒懒的望着奔远的白色身影。
红唇微勾,‘粤北云浮的人岂是你们能动的,临寒算什么?你落云舒当年怎么就不出言护护呢?’
“哎!可怜了我的琼雪姐姐,白白受苦。若不是我,这世上还有琼雪姐姐吗?”杨修妖妖娆娆的呢喃了句,眸中波光涌动,想到寒起手中捏着的人,念了句,“景瑜怕是想我了,唉……”
他玉白的手中诡异的多出了几颗泥丸,在指间穿梭转动,眸子微闭散漫的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