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
寒枯费力的抬起头,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她,忽的一笑,“哈哈哈哈……你们都以为我,嗝~”
“以为你什么?”莲尘问到。
寒枯醉眼朦胧的看着莲尘,嘿嘿笑起来,闭着眼,傻笑到:“嘿嘿~救,一定救!救回来当婆娘也不错。”
莲尘眉头一皱,苦笑了起来,抬手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师姐倒是个极不错的人。”
“你和她一同入的谷,拜的师。按着辈分,她可当不起你师姐~师姐的喊。”寒枯掰扯着指头,含糊不清的说着。
想到拜师的事,莲尘便苦笑不已,我倒宁愿做个小辈的。
是倒是一同入谷,可这拜师……
莲尘很快止住了回想,淡漠的与他说到:“我还有事,不打扰师兄了。”
说完便走。
“嗯。”寒枯砸巴着嘴应了声,头枕着瓦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到日上三竿,被碰翻的酒壶给弄醒,脚背一勾,勾住往下滚的酒壶,坐起身来,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揉着发酸的脖颈,慢慢悠悠下了楼来。
若儿挽着祁枫的胳臂站在左后方通往抱厦的廊子下,瞄着寒枯灌了口酒漱嘴、喷在院中花木上,犹豫着要不要去与莲尘说。
祁枫却挽着她往后退,不欲去插手这档子闲事。
若儿依着他离开,途经抱厦,犹疑着屈膝作礼,礼毕拉着祁枫匆匆离开。
隔着厚重的窗纱,云舒不错分毫的将她二人动作看在眼里,扯唇一笑,与身旁老人说到:“这丫头藏的深,还需柳老费心。”
柳老皱着眉头盯着紧闭的窗门看了好半晌,才从唇边溢出一个“嗯”字音。
云舒却未再说话,陪着老人站了一会,估摸着寒枯走远了,跟去的人也该跟丢了,“柳老,我就不陪您了,还有些事要办。”
“你是楼家的人,别失了气节。”柳老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褶皱的眼皮下是精明灼亮的黑瞳,直直的看着她,直看入她心底。
“楼家,早就……散了。”
云舒不想提起这个姓,楼家真是难为情的两个字。
“这些话别与书音说,都快死的人了,少些牵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