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回去问问小弟跟曲少爷有没有过节了?”但她更怀疑张炳文,实在是那货给她的印象太差了。
曲府。
祠堂的蒲团上,跪着一个少年。
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头戴软角幞头帽,手中握着一个鞭子。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的过来,
“蠢货,做事不过脑子,幸亏没闹出人命,算你走运。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清理门户。”
就在这时,王管家走进来,低声开口,
“老爷,您果然料事如神,田家父女确实驾着车去事发地打听了。老奴已经处理干净了,没打听出有用的,已经回去了。”
曲举人阴沉着脸,点点头,转头看向跪在蒲团上的儿子,
“你可知错?”
“爹,不就是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您用得着生这么大气?”
曲平一点不在意,还活动了下酸软的膝盖。
“您是举人老爷,咱们曲家也是镇上响当当的士绅之家,田家就是普通的小地主,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把咱怎么样?”
“混账东西,你这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们曲家堂堂士绅门庭,随时等候朝廷派遣,但凡名誉有损,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曲举人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儿子背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曲平扑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爹,你打我作甚,田家已经乖乖接受了赔偿,肯定是怕了咱们曲家。教训一个土地主而已,谁让他天天不老实,仗着家里一点田产,就知道欺负人。”
曲平梗着脖子,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啪~,
又一鞭子落下,曲平直接受不住了,抱着脑袋缩在地上,大声嚎叫。
“啊,祖母、祖母救命啊……”
“闭嘴,你到底图什么,再不说实话,就在祠堂跪三天不准吃饭。”
曲举人深吸口气,就他这个蠢儿子,一点脑子都不长,别人把他卖了还能给人数钱的主,要是没人授意,他做不出来这等蠢事。
用自己的马车撞人,脑子里装的稻草吗?
曲平捂着脑袋,看着父亲黑沉的脸,往门外看了看,缩了缩脑袋,
“我说,田庆来那孙子动不动就欺负张秀才,光是我看到就好多次,嚣张的很,儿子实在是看不下去。”
“张秀才?”曲举人一愣,他好像有点印象。
“他也是田家村的,读书好,夫子天天夸他勤勉。田庆来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