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痒无比,尤其是心房,让他抓心挠肺,神魂颠倒。
渗进后背伤口里的汗水变成了童年时吃过的跳跳糖。
骆大队长觉得,他伤口的血肉里,每一寸神经都在轻轻跳动着。
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氛围里,她这样不着调地跟他表白。
他们身上都是伤痕,却觉得走过的每一步都透着轻盈。
迟夏又笑了,侧脸划过他的耳廓,又红又烫。
她得寸进尺,又说:“骆队,咱们来一场办公室恋情吧。”
骆寻背着她跑出了民宿的大门,黑子开着迟夏的车堪堪赶到,车门打开,大喊道:“寻哥,这儿!”
骆寻冲过去,把她放在后座,自己也上去了。
最后关头,她还在问:“骆寻,你应不应?”
他一上车就抓住她的手,喑哑着说:“嗯,好,应。”
黑子急的满头冒汗:“咋回事啊,什么好?什么硬?”
迟夏一只手抓着骆寻的食指,很想一口咬上去,但她忍住了,笑声响彻在车里。
“往前开,往安静的地方开。”
骆寻扶着迟夏坐好,查看着她折了的那条胳膊:“迟夏,你要不要用药?”
迟夏笑:“没带。”
“我带了。”骆寻找准时机,迅速接上了她的胳膊:“如果你想用,我就给你。”
“骆寻。”她睁开眼睛,目光空濛:“我想记起来。”
骆寻呼了一口气,他对前面的黑子说:“黑子,储物箱里有针管和药,给我递过来。”
黑子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但他什么都没说,拿出东西给骆寻递了过去。
“你怎么会有?”迟夏还有心思问他。
骆寻脸色凝重地抽药:“你师姐给的。”
针头戳进她皮肉的时候,骆寻说:“不要忍,喊出来,这里没有人。”
自我对抗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发泄出来。
抽出针头,骆寻一抬头就对上迟夏的眼睛。
那双眼睛因为疼痛而充血,或许也因为一些眼泪而朦胧,但她轻扯着唇角,仿佛她上一次大喊着说骆寻,我想喝酒的时候一样洒脱。
唯独他喉头一哽,鼻尖一酸,抬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在熟悉的对抗来临之前,车子停在无人的江边。
骆寻跪在椅椅背和后座的空隙,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放在他的肩上:“没有毛巾,你凑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