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甜是个小助理，可是再小，她也是季氏集团的小助理，苏黎知道，在这个岗位上，只要她做点手脚，确实有很多油水可以拿。

一个人的出身确实是没有办法通过自己选择，可他以后走的什么路，过的什么生活，却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苏黎出身是好，却当了二十几年的孤儿，哪怕她后面跟了季安之，再变回顾家的人，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沾沾自喜，忘记初心。

也许，这就是她和柳甜的区别，柳甜原生家庭不好，家里重男轻女确实是有一些，可也没有严重到让她去卖身的程度。

季安之听到她父母骂她的那些，不过也都只是宋慕妍他们计划里面的一部分，这样才能跟像当初的苏黎背景。

当初宋慕妍找上她，让她做自己的棋子，如果她不同意，宋慕妍并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当时宋慕妍只是在挑选对象而已。

柳甜同意了，不仅同意了，还迷失在了这样的生活里，就像苏黎说的，如果她只是老老实实帮宋慕妍办事，她可能还会高看她一眼。

可是她却从宋慕妍转向了季安之，一面舍不得宋慕妍许她的高额佣金，一面又想彻底攀上季安之这棵大树。

她可以整出一双跟苏黎一样的眼睛，可以学着苏黎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可以模仿苏黎的性格，可是她忘记了。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苏黎哪怕在最苦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迷失过自己，这跟她骨子里流着的是顾心眉和宋通武的血也有一定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自己本身性格使然。

三个人唏嘘过后继续吃饭，许晓晓和徐之遥还要回去上班，苏黎倒是真的一个人开始逛了起来。

她其实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不过她知道季安之下午要开会，她回去也无聊，就买了杯奶茶漫无目的的逛着。

逛着逛着，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苏黎吓的手上的奶茶差点掉了。

“妈...”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顾心眉凉凉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苏黎顿感不妙，顾心眉是个很直接的人，当她用这种语气和字词说话的时候，苏黎就知道，她的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