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指向病房,咬牙切齿道:“就薛家那个小兔崽子,难道他们就能独善其身吗?!说到底事情都是那姓薛的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故意拖住我儿子,科研所的资料怎么会失窃?!是你们偷盗在先,你如果不服,那我们就再去派出所聊,走啊,现在就走……”

高山月不动声色的掩上门:“做梦,谁不知道派出所是你们的天下。”

“……”

气氛僵持,不知何时,这层楼都变得静悄悄的,原本那些住在这里的病人都关上了门,努力降低存在感。

楼梯口则多了些眼生的面孔,从上到下,堵死了所有的出路。

面色苍白的靳川从楼下一步步走了上来,他根本不在意母亲看向自己的眼神,只自顾自道:“高山月,你是不是没尝过失去是什么滋味,你想和我斗,你得看看你有那个资格吗?

你早就不是高家的人了,哪怕是出了这样的事,老爷子有为你说过半个字吗?识相的话,把病历本和那封信都给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信你的嘴,还不如信世上有鬼。”高山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东西我早就藏好了,有什么手段你们尽快使出来。”

靳川皱眉,

下一秒,

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提着个小女孩来到靳川面前,后者直接领着孩子的后衣领,冷笑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是苏念念的侄女儿,捉不到她亲生的种,我还捉不到在学校的小丫头吗?薛丫薛丫,这孩子和薛卫东关系匪浅吧,你既然都出示了病例,那杀一个和杀无数个,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别说高山月了,就连高显兰都被儿子这疯癫劲儿给吓了一大跳,她刚想说话,就迎上了对方那没有温度的双眸。

如果今日拿不到那些东西,靳川确实会失去一切。

兵行险招,她不信高山月能坐的住。

果然,高山月变了脸色:“靳川!你放开她!”

“信还有病历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