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长孙高声喊了大将军之子一声,指着司徒幼孙说:“他想和你一块儿跑马去。”
大将军之子很乐意有人陪他,拉上司徒幼孙就往外去。
等到司徒幼孙玩累了被拖回来,茵茵两人的棋局也到了最后关头。
“公主,”被派去周家的人自外头进来来回,“卑职等到了左相府上,相府的人说周公子今儿惹了周侍郎不悦,被打了一顿,来不了了。”
茵茵落下一子,忽然觉得不对:“是相府的什么人同你说的?”
那个侍卫想了想道:“是相府的门房。”
右相长孙追问:“没见着周玧和他身边的小厮?”
见那侍卫摇头,茵茵和右相长孙对视一眼,同时皱起眉头。
“这周玧,脑子有病吧,偏偏今儿惹他爹不高兴,”司徒幼孙念了一句,突然嘶了一声。
“不对啊,往常周玧来不了,都早早派人来说了,今儿连人都派不出来,公主叫去问的人连他身边的小厮都没见,他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何况……”司徒幼孙悄悄看了一眼茵茵,只在心里补充道,但凡公主出宫来玩,周玧可是翻墙也要跑出来的。
未必是周玧出了什么事,茵茵把玩着手里的棋子,低垂着眼睑。
周玧这几人虽然是京城顶级纨绔子,但有茵茵耳提面命,他们顶多是玩玩金石古玩,附庸风雅,修修园子,跑马养马。
钱花的虽然多,但从没害人,所以从前周玧挨揍,多半是一掷千金又买了什么东西。
唯一一次被他爹揍得狠了,是因为他跟着人去赌坊。
但也就那么一回。
就这样一个人,前些日子还尽力为这次出行筹备着,突然就犯了大事,茵茵几人肯定是不信的。
随后,茵茵几人又玩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
进了宫门,茵茵直奔东宫,和庾书明说了这事。
庾书明听完,面上却并没多少惊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