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睡得正香，被吵醒怒火烧心，抓住张王氏就要动手打人。他的脾气一直不算好，年轻的时候揍张王氏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就会动手，也就是这几年年纪大了，孙辈都有了才好一点。

所谓的好一点也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再动手，回到房间俩人私下相处的时候脾气上来的时候动手也从不手软。不过他打人从不打脸，张王氏面上看不出伤，别说外人就是一家人都不知道这事，还当他改好了。

张王氏挨了一下打才反应过来：“老头子，我错了，别打啦！”

“错在哪？一大早鬼叫，哭丧啊！”张老头打完人，脾气发泄出来，也有心情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老头子，头发，我的头发全没有了。”张王氏说完抬头一看，发现张老头的头发也全没了，赶紧用手指着他的头：“你的头发也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得罪神仙。”

张老头往头上一摸，果然变成光头，再一看枕头上，全是脱落的头发。这是什么情况，他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说这样的事，还有老伴的头发也掉了，俩个人同时脱发， 走出去用什么理由解释才好。

生病？什么病掉头发，他都能想到村里人背后会说些什么闲话。算了，还是另找个理由，就说他们老俩口头上长虱子才把头发全剃掉。

至于村里人信不信，爱信不信，面上能糊弄过去就好，背后他也管不了。都怪死婆娘，一大早不哭丧的话，找个合适的理由说不定还能瞒过去，眼下怕是难了。

张王氏看张老头眼珠子不停地转，小心问话：“天亮了，我们怎么出去？”

“正常出去，有人问你就说长虱子了。”

“老大他们问了。”张王氏不知道该不该对儿子们说实话。她是不想说的，怕说了儿女也嫌弃她，怪她得罪天上的神仙。

张老头却不怕，神仙又怎么样，他可是什么都没做，真要是因为做坏事被神仙处罚，那么多坏人怎么都没事，不仅没事，一个个还比他们过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