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表姐,纵火案你真的不知情?”先前温云玉竭力在妈妈面前替她打掩护,此刻心下雪亮一片,妈妈说得没错,这个表姐的心机深得可怕,“也罢,反正不涉及你,你可以高高挂起,但表哥绝对脱不开身。”
人只有遭遇低谷时,才能分清哪些是善人,哪些是恶人。
很不幸,温云玉发觉身边一个好人都没有,可惜她根本悟不出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只一味将责任推给别人。
见向倩选择沉默,一股无名火从小腹内直蹿到脑门,“我马上给温锦打电话,告诉她是表哥指使我这么做的。”
“冷静点。”向倩的声音不复先前的甜美,如同在蜂蜜水中投下了超量的冰块,整个人从里向外散发出阴冷气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最起码能够转移祁漠寒的注意力。”温云玉紧紧握住手机,力度之大近乎要把屏幕捏碎,“好歹他得知真相后不会死盯着我不放。”
“我劝你慎重,姑姑已经焦头烂额了,她肯定不希望你再出事。”
温云玉听出了向倩话里的威胁意味,咧开嘴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比锯木头的声音还要难听,“表姐,小人物虽然成不了事,有时候却能坏事。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懂吗?”
“你在哪里?咱们见一面吧。”
“免了,我现在落魄得很,不愿意污染你的眼睛。”温云玉又仰头灌下一大口冰水,“帮我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事后我一力承担纵火的后果。”
无非是吃牢饭受折磨,她年轻身子骨壮实,总好过让妈妈受罪。
“姑姑是向家人,我一定会尽量帮她。”向倩起身将屋门反锁,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思索了一会,“至于纵火案嘛,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如果你按我说的做,姑姑的后半生将无忧无虑。”
三天后,温锦和祁漠寒一同乘车抵达码头。只见一艘银灰色的游轮如同庞大的金字塔般呈现于眼前,在湛蓝的海面上显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