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从未想过,大爷看似轻轻松松边卖边玩的生意,居然能挣这么多。
她每天苦哈哈上班,要被祁漠寒支使来支使去,还要提防胡丽丽的陷害,精神压力大得一批,赚的居然只有人家的一半多。
在这个瞬间,她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如果也跟着卖煎饼,生意未必比大爷差,起码靠着这张脸,她足可以把自己包装成“煎饼西施”,再发布几条短视频,慕名而来的人一定乌央乌央的。
大爷似乎读懂了她的心声,“要我说你快把这堆破烂处理处理,跟大爷学艺得了,摊煎饼特别简单,没几天就能单干。”
说罢,他示意温锦站到平底锅旁边试试手。
“舀一勺面糊,对喽,用刮铲摊平,不错,做得好……”大爷的表扬到此为止,很快他就提高了音量,“等定型熟了之后才能翻面,你翻早了。”
可惜他说话的速度赶不上温锦的手速,由于面饼未成型加之操作不熟练以及受伤并不灵活的右手,一个原本看起来圆圆的喜人的面饼,在翻面之后四分五裂,每一块都比大爷的脸还要皱褶。
两人对着这坨垃圾,半晌无语。
“不行,必须要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温锦指了指那堆手机壳,“大爷,您挑几个中意的壳,用来抵这块失败的煎饼钱。”
大爷叹了口气将手机递过来,“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压根不适合烟熏火燎的煎饼摊子,不如干好主业。正好大爷的手机没贴膜,你给大爷整一个。“
刚刚温锦在划拉手机时不止记住了老赵的脸,还看了很多贴膜视频,她对这项从未实践过的手艺充满了自信,“您就瞧好吧。”
坐在旁边哼着小曲的大爷,享受着难得的冬日暖阳,瞧着旁边的小姑娘埋头给手机贴膜。
在他的印象里,贴膜似乎用不了几分钟,可半个小时过去后,小姑娘依然没有抬头的迹象,并且时不时发出“咦”“唉”“啧”等感叹词。
随着时间推移,大爷心里越来越不安,索性站到她身后。只见她将贴膜撕了贴贴了撕,一块好端端的膜,反复没几次便宣告报废,她毫不犹豫地又拆开一个新的,继续重复着上述动作,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嘟囔着,“抠门鬼,也不知道买个贴膜辅助框,害得我下手一点准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