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点点头。
“帮我办住院的就是小寒对吗?”老太太很精明,观察人仔细入微,“我自己单独住一层,江唯单独住两层,他家应该很有钱吧。”
温锦又点点头,“确实有钱。”
“既然都结婚了,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让外婆沾沾喜气,说不定能死得慢一点。”
“呸呸,外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瞧瞧您的人中多长,再瞧瞧您的生命线......”
“小寒不打算举行婚礼对吧。”温锦试图插科打诨,但外婆强硬地将话题转回正轨,“仪式并不是非有不可,但最基本的三金、四金总该备上。”
外婆握住温锦胳膊,只见左手腕上戴着当年闺女受骗买的那只根本不值钱的紫手镯,除此之外,手指和脖颈上空空一片,活似荒芜的农田。
“我有婚戒,上次来看您的时候戴过,您没注意而已。”温锦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到身后。
“小寒年轻不懂规矩,那公公婆婆也没给你见面礼吗?”
“婆婆是他的继母。”温锦想起于中洁送的两只镯子,一只被祁漠寒摔碎,另一只自己没来得及看两眼就被送去做检测,决定暂时撒个谎,“她送了贵重的首饰,我毛手毛脚的担心磕碰,所以没敢戴。”
“我跟你外公结婚时也穷得很,不过他硬是把背石头和种地卖粮食的钱攒起来,托手艺人给我打了个金手镯。”回忆起和丈夫相处的往事,外婆脸上浮现出小女孩般的娇羞神情,“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谁知道戴上镯子后连睡觉都得把手伸出被窝,生怕磕了碰了。”
这只金镯子后续的事情温锦听妈妈提过,外公生了重病后,外婆毫不犹豫地将它卖掉换钱,无奈最终也未能挽回外公的性命。
它的后半段是个充满眼泪的悲剧故事,没想到前半段承载着金灿灿的爱情。
“东西不在多好,只看有与没有。”老太太正色道,“跟我说实话,小寒究竟娶了你,还是包养了你?”
“我们领证了。”从法律角度来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实则他相当于金主角色,听话了给些零花钱哄哄,不听话了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