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祁漠寒就非常难伺候,病了之后更加折腾人,一会热了要掀被,一会冷了要盖被,家里那么多人,偏可着温锦一个人收拾。
期间,温锦数次生出想刀了他的暴力想法,都在谭姨的死亡凝视中慢慢退潮,只好在心里默念,他得病是自己造成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在她咬着牙给这位病人熬粥时,翟美心打来电话,声音透着股贼兮兮的味道,“咱妹夫昨晚没发脾气吧?”
“妹夫?”温锦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砂锅,“你俩背着我做了什么?干嘛喊得这么亲密?”
“呸呸呸,朋友妻不可欺,我虽然颜控,却绝不是温云玉那种不要脸专门勾搭妹妹男朋友的人。”
听她绘声绘色讲述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温锦恨不能将头扎进窗户缝里。
“他喊我小酒鬼,还当着你的面亲昵地摸我的脸?天哪。”好丢脸,祁漠寒究竟在做什么?
“要我说,他或许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你揍后爱上了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很真挚。”翟美心突然欢快地叫嚷起来,“相爱吧,让姐这种万年单身狗感受到爱情的暴击。对了,昨晚有没有迸发出爱的火花?”
“你还是想想要给哪家公司投简历吧。”温锦狂戳她的肺管子,“挂了,还得伺候我家那位娇气的男公主呢。”
温锦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赵姨在厨房门口徘徊。
“小锦啊,你说好端端的,祁总怎么就发烧了?谭管家耍了好大的威风,要我们自查漏洞,什么漏洞,她说的话啥意思啊?”
“他发烧是因为贪凉吹空调,跟你们关系不大。”想必谭姨打算以此为借口排除异己也说不定,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她是针对自己在指桑骂槐。
“唉,总之你跟祁总和和美美高高兴兴的就好,别成天闹别扭夜不归宿。”赵姨接过温锦手里的勺子,帮忙把粥盛出来。
“我们没闹别扭。”她和祁漠寒昨天没起争执,只不过突然不想回来而已,应该不算闹别扭。
赵姨盛粥的手一顿,左右张望一番后压低声音,“没有要紧事的话尽量回家,免得被有心人乱加揣测,你跟祁总不和的流言,估计都传到看门保安的耳朵里了,尤其小心那位。”
“知道了,谢谢赵姨。”即便自己做得再到位,也免不了被人说坏话,现阶段温锦采取的策略就是我行我素,反正她的口碑在上次家宴已经败坏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