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清澈湛蓝的海水，越向下看去就越是深邃无光，看上去像是在勾人去探索，又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对未知的恐惧。

小姜酒转过头，又看向云水黎，本就是鲛人的他，进入海里就像回了家。

根根发丝在水中飘荡，就像最顶级的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粉紫色的鱼尾被透过海水阳光撒在上面，反射出美丽梦幻到窒息的光泽，让小姜酒根本挪不开眼睛。

“不必害怕，我会保护你。”

云水黎眼神认真，说出的话因为透过水，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誓言，又像是保证，也或许在弥补他心中曾经没有保护好姜酒的遗憾。

其实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姜酒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云水黎固执的对她重复过一次又一次，每次姜酒都会轻声答应下来，缓解云水黎那颗不安的心。

只可惜现在的小姜酒听不出来，她只知道大哥哥说会保护好她。

小姜酒想要回答云水黎，但她一张嘴就咕噜噜地向上冒泡泡，嗓子里也发不出来声音，虽然能在水里呼吸，但在水里说话，对于一个人类来讲，还是个技术活。

反复试探了几次，小姜酒都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垂头丧气的看着云水黎，看上去很是失落。

云水黎被小姜酒的这副表情逗得笑了出来，刚才还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霎时间被驱散的一干二净，姜酒总是有这种能力，能把他从负面情绪中拉出来，让他变得开心。

就算变小了，她依旧还是会。

“不要着急，等等我陪你下去玩，慢慢就会说话了。”

云水黎拉着小姜酒向海洋深处游去，顺手在小姜酒身上设了一道屏障。

她现在的身体和凡人无异，虽然不会死，但水中的压强对她很不友好，如果随便下潜，会对她造成伤害，疼痛和伤口都是真的，云水黎舍不得。

“嗯，嗯。”

小姜酒用力点点头，水中的浮力让她看起来轻飘飘的像是在飞，一边吐泡泡一边说话，比身边的小鱼还要可爱。

“走，哥哥带你去看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