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乱流造成的伤害,除了身体还会伤及神魂,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连药王大人都说是奇迹。”
侍女不由得感叹道。
“不过若是有鬼域之主出手,辅以顶级灵犀香,修复神魂也并非不可能。”
“但鬼域之主听说性情喜怒无常,要是求得他的出手,恐怕得费很大心思。”
侍女说着,对床上的佛绛竟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同情和可惜,显然是觉得姜酒绝对没办法请来鬼域之主。
“嗯...谢谢你。”
姜酒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乾坤戒,呆呆的说道。
...
另一边,离开药王居所的赤礼正站在一棵巨树之上,神情放空似的望向远处。
“你为何不说。”
白泽追了上来,看着赤礼略显孤寂的身影,长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
赤礼察觉到白泽的存在,立刻收起不经意流露的真情实感,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眼瞥向白泽。
“没什么。”
白泽摇摇头。
赤礼收回目光,伸出修长冷白的手看了看,上面的血痕早已消失不见。
他垂下胳膊,正好打在树叶上,发出飒飒声,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
“嗯,她没事就好。”
白泽在九重天上原本与赤礼的交集不多,只知道他在所有上神之中,唯一以妖身成仙,还是天封的九尾上神,在整个九重天上行事都极为肆意。
性格最自由,随心所欲,也不会被神界的条条框框所束缚。
平日都将神位的职责丢给手下的七个神,自己游山玩水。
每次在天界宴会上见到赤礼,他都极其潇洒,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想何时走,便何时走,无人敢对他多言,连纪陵都对他礼让三分。
那日见他满身血色,狼狈至极的模样,白泽以为他会像往日一般,说出来,让姜酒为他愧疚。
他可是连爱护至极的狐尾,都因为在虚空中迅速穿梭,而留下道道血痕。
谁知他竟什么也没说。
只有在姜酒醒来第一时间关心佛绛的时候,才小小的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