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礼祀之日,绝天宗弟子们身着统一的弟子服,候在宗门大殿之前,大殿大门敞开,弟子面向其中,等待铸剑礼祀开始。
殿内坐满其他宗门的掌门,长老们,压迫感极强。
每位弟子面前都摆放着炼器工具,只待仪式开始。
姜酒一身白衣,气质清冷,神情无喜无悲,眉宇间只余下冷淡,如同雪山上的冻结的天山雪莲,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距离感。
她身处众弟子之首,极为显眼。
铸剑礼祀第一步便是仪式,需要大量弟子在殿前表演打造剑胚,主打一个声势浩大震撼人心。
随着主峰山顶的钟声响起,姜酒向前一步,率先将剑胚摆好,动作飘逸潇洒,不像铁匠铸剑,而像是要做一项极其高雅的活动。
众人看着姜酒的眼神中,难掩惊艳之色。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美的恰到好处,行为举止之间隐隐带着大道顿悟之感。
不过这只是吃瓜群众眼中的姜酒。
实际上的姜酒正一刻不停地和白泽叭叭叭,疯狂转移注意力,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这么多人的注视,而当场失态。
“白泽,你说我要是成仙了以后,要混个什么位置当当。”
“白泽,你们神兽活这么久,是不是很无聊啊?”
“白泽,我想宁宁了,等今天铸剑礼祀结束,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宁宁。”
“白泽,你想不想家。”
“白泽白泽,你今天怎么不爱说话了。”
姜酒这些天被白泽近乎苛刻的要求训练之下,她几乎产生了肌肉记忆,所以才能在分心的状态下,还能完美的打造剑胚。
“你受什么刺激了?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小丫头,你知道你现在吵得像一百只鸭子在老夫耳边叫吗?”
从前都是白泽吵闹无比的叫姜酒起床修炼,没想到今天会被姜酒反向制裁。
“鸭子?我很像鸭子吗?不对,我这么可爱,应该像天鹅才对。”
“不过天鹅的脖子很长,总感觉很容易就可以折断,我还是别当天鹅了。”
姜酒碎碎念的内容根本没有过脑子,只是纯粹为了分散注意力,而这样的状态,她已经维持整整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