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语气凝重：“其父，仁者。”

程老的评价，足见当年情谊匪浅。

患者每周三次透析，昨夜方完，一行人遂直赴患者宅第。寓所虽小，地处偏远，但整洁异常，主要由妻子照料，女儿则在校，未在家。

面对程老一行三人的突然到访，患者妻子不禁愕然——她未料到一个电话之隔，程老竟迅速莅临，尽管程老承诺即刻出发，他们还以为至少需待明日，毕竟程老的地位与长久未联系的现状，即使他未能亲临，也毫不意外。

不容迟疑，妻子连忙迎客入室，旋即入厨备茶洗果，尽显款待之道。

程老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令尊与我乃莫逆之交。”

患者面上泛起羞愧之色，自父亲离世后，便与程老疏于联络，唯有病发之际方才求助，“程叔……”

程老轻笑，“先让我看看病历。”

妻子火速取来病历，患者血肌酐高达6.7mg/dl，尿素氮54mg/dl，面色苍白带黄，疲惫无力。

程老审视病历后递给叶韵和唐明远，“有何不适？”他询问。

患者回答：“恶心呕吐，肌肤奇痒。”

妻子补充：“腿有浮肿，排便不畅。”

程老一番仔细检查后，言简意赅：“舌暗苔厚，脉弦滑无力。”

虽不解医理，患者夫妇眼中却满是期待——每周三次的透析重负，幼小的孩子，失去劳动能力的患者，对这个家而言，皆是沉甸甸的痛。

叶韵无奈，目光转向程老和唐明远。程老断言：“邪毒蕴结，瘀阻血脉，三焦阻滞，已成管格之症。”

唐明远心中一番权衡，认为值得一试。

程老追问：“小唐，你的看法呢？”

唐明远眉头微蹙，答道：“凉血化瘀，清邪排毒。”

程老予以肯定。

妻子急切询问：“能救治吗？可免于透析？”

唐明远慎重解释：“疗效未知，尚未用药。”

患者松了口气，他曾遭遇众医均言需透析或等待换肾。

程老下令：“小唐，开方。”

唐明远迅速拿出纸笔，列出十五味药材，交由程老审阅。程老点头，唐明远签名，展现了对程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