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忍辱负重,本可毅然决裂,但终究割舍不下叶家亲情。他坚定支持母亲,却难忘爷爷与兄长昔日深情,此二人于他而言,地位独一无二。
叶韵慈悲心肠,重情重义,纵使唐明远和楚瑾表面冷漠,内心对这个师兄仍怀亲近之情。毕竟,慈悲者远胜过利益熏心、六亲不认之辈。
楚瑾直截了当,留下一地址,“先将阿姨安置于此。”唐明远见叶韵犹豫,解释道:“你常年在外,父亲新纳‘真爱’,担忧阿姨受委屈而不便告知,不如暂迁至楚瑾名下房产,离婚前可享片刻安宁。”
叶韵恍然大悟,满脸愧疚,“是我思虑不周。”唐明远却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道:“我和小瑾在银城开采了数块翡翠,虽非极品,亦非俗物,赠你把玩。”唐明远抵京后,叶韵首个展现善意,双方互相关照。叶韵本欲提出药膳坊股份,却被唐明远幽默带过。
叶韵追问:“大师伯如何离世?”唐明远犹豫后,简述柳树村悲剧。叶韵听后,愤怒与恨意扭曲了面容,“那伙人,岂敢如此!”
叶韵愤然挺立,阳台上来回踱步,怒火中烧:“禽兽不如之辈,实在令人发指!”攥紧拳头,双目赤红,虽未相识,但同属一门,不容忽视,“此辈罪行,宜遭万剐,绝不可姑息!”
唐明远语气坚决:“正是,柳树村事件严密封锁,未见报端,驻村监控,常备不懈。凡有线索者,诱捕或直接擒拿,以防漏网之鱼。楚瑾悬赏,村民月有酬劳,捕一人再加奖金。”
叶韵深呼吸,逐渐平复,揉搓面部,“无怪你未向师父透露。”
唐明远沉默不语,叶韵饮水后继续:“对了,孙媛媛有孕。”
“赵翔的?”唐明远久未过问,“两人往事。”
叶韵颔首,“当日师父尚未将孙致绚逐出门墙,赵翔与孙媛媛有过订婚之仪。童稚之盟,不过游戏,无法律约束。赵家曾厚礼孙家,为的不过是程老的人脉与孙致绚的地位。孙被破门后,两姓纷争不断。”
叶韵续道:“赵家毁约,双方争执,后又和解,终至破裂。赵家将孙家逐出宅邸,收回车辆。”
唐明远首肯,叶韵语塞,情形尴尬。孙媛媛有孕,事态恶化,明远闻讯,防孙家生事,遂令师兄将师父转移,亲随侍奉,以防波及师弟。
“悉数明白。”唐明远决然,“敢有闹事者,必严惩不贷。”
楚瑾附和,态度坚定。
叶韵思忖,有唐楚二人在,孙叶两家难起风波。提及沈琨离婚,沈擎求孕无果,私生女归家,沈鹏音讯全无。
唐明远瞬息间想起诸人。
叶韵续道,“沈琨觅偶,沈老提出苛刻条件,欲嫁须先孕,且胎儿须为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