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远对画作展览无甚兴致,便引领楚瑾至休息区,该处专为休憩交流而设,若有意购买画作,亦可在彼处联络工作人员。
此时休息区人迹寥寥,唐明远择一静谧角落落座。工作人员递上一次性杯装的茶水及预先备好的果盘,唐明远客气致谢,引发小姑娘脸红害羞,轻声补充:“不客气,茶尽可唤我续添。”
“悉听尊便。”唐明远答道。
小姑娘确认无其他需求后离去,但仍不禁回首,对唐明远的独特发色心生遗憾。
待其离开,唐明远将楚瑾的杯子挪至自己一侧,取出保温杯,倾药茶一杯,关切问道:“劳顿否?”
楚瑾淡然回应:“久坐亦无忧。”
唐明远轻叹:“久坐亦生疲,此茶虽不及家中,尚可一饮。”
楚瑾轻抿药茶,唐明远的言谈往往不求回应,仅是自言自语。茶,非他所好,唐明远更偏爱甜蜜饮品,家中罕见茶叶与咖啡。
唐明远被识破,不以为耻,反而戏谑地轻触楚瑾指尖,“亦曾食用茶叶蛋。”
提及此事,楚瑾哭笑不得。唐明远竟用珍藏祁门红茶煮蛋,疏忽间导致焦糊,所幸张婶未察,否则定会痛心疾首。
话题转至病情,楚瑾知唐明远对此事不会有戏言。唐家惯例,手抄《大医精诚》,传承至今,唐明远虽看似不羁,却不会轻率评述病状。
“患者目无神采,脉络现血丝,言语间频揉鼻翼,显是鼻干,言谈微露口气,胃部不适明显,神情躁动,应是久未安眠。”唐明远道。
楚瑾对医学一窍不通,面对唐明远的精准描述,亦只能理解“失眠”二字,“失眠,亦为病乎?”
唐明远微笑,觉得楚瑾纯真可爱,轻抚其掌心,“失眠之苦,难以言喻,心欲眠而不能,自是焦躁难集中。”
楚瑾未再言,仅将杯递予唐明远,示意续茶。
“年轻人,既然你深知失眠之苦,缘何未对彼提醒?”突兀间,二人身后响起一道沉稳嗓音,虽是疑问,却无责备之意,仅是出于 pure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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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远略显困惑地回首,见一袭唐装、发丝斑白的老人缓步前来,温和询问:“可否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