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晚上于途到家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等他,半个多月不见,晶晶怎么好像又瘦回去了似的。
等回了自己屋,于途越摸越皱眉头。
“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呢?”
“你不懂,要穿那种赫本裙啊!”
“晶晶,排练很辛苦吧!”
第一个节目意味着,晶晶到家刚刚九点,饺子下了锅,年糕和鱼上了桌,鲜花开得正热闹,是团聚的除夕夜晚。
嚷着要守岁的是晶晶,在于途怀里睡倒的也是她,其他人麻将打得棋逢对手,快到12点时晶晶被叫醒了。
“晶晶,快要倒计时了。”
“10、9、3、2、1…”
于途的温和儒雅疏淡从容都是给别人看的,在晶晶看来,他一直是她的少年郎,那么热烈坦荡,头发垂下来。
眼睛在不太深的黑暗里亮亮的,胸膛硬实,腰背劲道。
她叹息一声,顺着他的力道闭上了眼睛..
晶晶醒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
“于途,于途。”
四下看看,床头台子上小柿子压着他飞扬凌厉的字:“我去接爸妈,马上回。”
爸妈…哦,好像昨晚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要去哪里上个香来着。
懒懒地起来床,在院子里转个圈,便听见门口的声音,一行人带进来暖暖的香火气,于途在最后面。
“爸爸妈妈过年好,爸妈过年好。”
晶爸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没有压岁钱。”
晶晶绕过他去拉于途,看见影壁那里已经换了星空。
“于途,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于途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的星星。
“差两颗,你来。”
是最亮的那两颗,天狼和参宿七,左下的位置,伸伸手就能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