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垂这个位置就有点寸。
于是,就是现在这样……
她人蹲着呼噜噜喝粥,耳朵的上缘跨栏飘了条细棉绳。
原本这底下跟秋千似的套着绷带的。
这会儿绷带睡掉了。
独留一根留置绳。
底下的耳垂抹过紫花地丁之类的药,黄绿黄绿的。
“……肿么呢?”凌小八见柴善嘉一直盯着她瞧,嘴里含着粥,口齿不清的问。
小主,
“没怎么,挺好的,吃吧。”
“嗷!”
……
小八这……是不是还得给她找个人,把另一边耳洞给扎了呀?
这刺客真的是……
又贴心又不贴心的。
谁给做的岗前培训,给人戳个单边耳洞什么意思啊?
柴善嘉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往前走。
外头似乎真有车马到了,整好去听听霍十二那腿是怎么个事……
到了霍十二的住处,她也矜持,没往看诊的内室里去。
昨天那小毯子塞的……
叫人心寒!
结果,她到了没一会儿,门帘子一掀,出来个瘦高瘦高的老头,身板挺括,脸长得跟太白金星似的,慈眉善目。
见到柴善嘉,人第一个动作就是倒转回去,低声问童儿拿药箱。
而后,从里挑拣一番,拈出个玉色锦缎荷包道:“这是一点子陈皮梅干,内子亲手制的,能理气健脾。”
顿了顿,他又看了柴善嘉一眼,道:“小姑娘很该好生调理一番。
晚点制一些八珍糕吧。”
这后面一句,是跟身后的小童说的。
那小童斜跨着个药箱,费劲巴拉的迈过门槛走出来。也跟着仰起头,一派天真的看了柴善嘉一眼,旋即脆生生应道:“是,师父。”
柴善嘉全程也没说话,没说自己姓甚名谁,哪儿痛哪儿不顺畅。
捏着荷包,望着车马劳顿已然走出很远的师徒俩,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八珍糕是补什么的?
别是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