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理解一个人怎么把自己嘴搞这么滂臭的。
柴善嘉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发现绳圈汉子隔老树和她对上了视线,完了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横向小碎步,移开些角度,成功让树干把脸挡了。
柴善嘉:“……”
“……我,我主人……定不会放过……”陀螺显然在边塞呆久了,不太识趣。
柴善嘉冷不丁道:“哟,软香楼主人,听着可麻烦的很呢!”
陀螺未及深思,气都没喘匀,盲目赞同:“对!”
柴善嘉又道:“人家蛮子血统,会骑马,你放他回去,他发动八百标兵骑小马,满地图撵你。”
陀螺又点头:“对对……嗯?”
“他主人和他,骑两只小马追你家去。他们会骑马的绳圈还多,你就一个套圈的,人家八百个,套不过啊套不过。”
陀螺:“……”
“所以?”这一句是青年问的。
他毫无仪态的双手拄着树杈蹲在地上,歪着脑袋问。
柴善嘉想了想,道:“所以还是灭口吧,不麻烦的话把软香楼也炸了。除根。”
陀螺:“……”
林子里静默了片刻。
“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又快乐了。
他又快乐了?!
说话间,吱嘎一声。
节奏稳定的绳圈哥再次拽动绳索,把大陀螺稳稳挂上了半空。
一瞬间,明月自云团后露出一弯皎洁,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只有大陀螺在半空阿巴阿巴踢蹬腿。
……
片刻。
柴善嘉自登岸始,终于来到了明亮处,正式进了园子。
其实,青年从林子里出来,在接下来不足百米的路途中,时不时扭头看她,若有所思。
但他不提,她也不吱。
反正全员恶人,大陀螺死不死的,她不关心。那么老大一坨,死树上烂一地,遍地是证据。
到时候狗咬狗,主人追来也不错……
……
今日的拍卖场地,远远看去像是个巨型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