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江叙白日复一日地在每天中午和下午时分匆忙赶往竹园求学,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被欺骗与愚弄之感。
仿佛在这一瞬间,这些时日里积攒下来的所有怨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尽管怒不可遏,但面对位高权重的朱正茂,他深知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前去当面对质。于是乎,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的他只能将矛头指向无辜的江叙白。
身为院判大人府上的贵公子,要获取江叙白的个人履历简直易如反掌。经过一番探查后,他惊愕地发现这个看似勤奋好学之人竟然出身于无权无势的普通农家。
刹那间,一丝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萌生:既然如此,何不趁机除掉这个眼中钉?只要江叙白一命呜呼,那么自己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取代其位置,成为朱正茂的得意门生。
而实施计划的机会很快便来临——书院一直都有开设骑射课程。凭借着自家背景以及可以自由出入书院各处的特权,他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
首先,他指使自己的心腹书童暗中购买了一种强效的马匹春药,并特意选在了骑射课当天的中午时分,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物混入了江叙白日常所骑乘之马的饲料当中。
由于骑射课时学员们通常都会挑选自己熟悉且信赖的坐骑,果不其然,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江叙白在上课当日不假思索地跨上了那匹已经服下春药的马。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般!怪不得老师都感到左右为难啊……”了解到这一切之后,江叙白恍然大悟。
估计老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自己说自己这次的无妄之灾的大半原因是因为他收了自己为徒吧。
“属下刚才听到山长让荣伯去寻找院判大人前来,依属下之见,山长定然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想必一定会给主子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倘若山长对其惩处过轻,届时咱们再采取行动也为时不晚。”安福继续禀报道。
“嗯。”江叙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戴知行的确这两次月考都排名在自己的后面,不过他好像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居然会因为考试名次和拜师一事便对自己下手,可见心胸之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