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群水匪似乎并无杀意,倒也让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听得其中一名水匪头目高声喊道:“走,把这艘船给老子开进咱们的寨子去!”
船老大闻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连连作揖求饶道:“使不得呀,使不得,诸位大侠行行好。咱这可是一艘正儿八经的客船,上面搭乘的尽是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客人,根本没啥值钱的货物。”
说着船老大从衣襟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水匪,继续说道:
“在下这儿有整整一百两银子,权当孝敬各位大侠的,恳请大侠们高抬贵手,放咱们一马,让咱们继续赶路吧。”
船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咒骂自己今日真是倒了大霉。
要知道,以往他行走湖州这条航线时,从来不曾遭遇过水匪出没。怎奈如今不过才短短一个多月未曾跑船,这一带竟然就连什么山寨都冒出来了。
那名水匪头目见状,却是冷冷一笑,不屑地道:“区区一百两银子就妄想打发我们?哼,依我看,光是你们这艘船的造价恐怕就得数千两之巨吧,再加上船上的人和其他东西,没个上万两银子休想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我说得没错吧,船老大?”
船老大赶忙赔笑道:“大侠您这可真是说笑了,在下哪里拿得出上万两银子。再者说了,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受雇于漕帮在此开船而已。漕帮!想来诸位大侠应该也不愿意轻易跟漕帮结仇吧?”
“漕帮算个什么玩意儿!来人呐,立刻去把那船舱里的所有人都给本大爷驱赶出来,男男女女一个都别放过,还有船只,统统给老子拖回去!”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震得整个江面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站在二楼的江叙白和安福闻声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转身匆匆下楼,赶回自己的房间。
江叙白一边疾步走着,心里一边暗自思忖着:按常理来说,一般河道中的那些水匪极少会对客船下手。毕竟,客船上能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呢?
再者,漕帮可是这一带赫赫有名、势力极其庞大的组织,普通的水匪若是听闻所劫之船乃是漕帮所属,多半都会识趣地收下些许钱财后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