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江老头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更严厉了一些,说道:“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就一点都拎不清轻重呢?你好好看看你大哥,再瞧瞧你自己,我们老江家亏着你们二房了?”
此时,屋外传来江老大那爽朗的笑声,他正和几个村里的好兄弟兴致勃勃地聊天,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和自豪,嘴里不停地夸赞着江叙白从小就机灵聪慧,对他们这两个伯伯也是格外孝顺和善。
连那平日里总是沉闷老实的大头和大丫等人此刻也咋咋呼呼洋溢着满满的喜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喜悦所笼罩。
江老二瞧见这般情景,那张原本还算硬朗的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淡淡的愧色。他嗫嚅着嘴唇,轻声开口道:“爹,我……我真的知道错啦。”
江老头见他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骂道:“要不是咱家里最近这一桩桩喜事接连不断,我非得让你去跪在那儿两三天不可,好好让你清醒清醒头脑。”
“狗娃子今年不过才十岁啊,小小年纪就去考秀才,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你可别以为他考秀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这个当二伯的难道还不清楚吗?”江老头语气中满是痛心与责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说到这里江老头仿佛想起了江叙白第一次跟他说去大集摆摊时的模样,他跌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开口。
“从他三岁开始,他就拖着那虚弱的病体,为我们老江家出谋划策,费尽心思。”
“没错,我们如今能够有这样的生活,确实是每个人都在不懈努力的结果,但要是没有狗娃子,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你一天也甭想种得了三亩地!江明睿!做人做事,必须得讲良心呐!”说到这里,江老头微微有些激动,胸口一起一伏。
江老二低着头,满脸懊悔,听着父亲的训斥,一句话也不敢回。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低声说道:“爹,您别说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好了,多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实在想不明白,那咱们就分家算了。”江老头侧过了脸,好似不愿再看儿子一眼。